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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过来趴我腿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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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床上的病人已经做完了体检又睡了午觉醒来,洛云锦正在用出神入化的刀法展示如何将苹果削成苹果核,还要强行挽尊表示自己这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洛云谁听出来他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给面子的挂着笑容。

温席甄拎着保温盒来的时候刚好撞见这一幕,洛云谁听到门响转头过来的时候笑意还挂在嘴边,那人笑起来真得好看,看得他原地愣住,一抹滚烫的红悄悄爬上了耳后。

这时候该怎么开口?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到底该表现出在意还是不在意……

同样愣神的还有洛云谁,刚才跟本家电话里说得痛快,跟洛云锦表现得潇洒,但在温席甄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在那簇如有所言的视线中,他七上八下的内心世界逐渐黯然下去。

第一句要说什么?他会不会已经嫌弃自己了?他不喜欢自己找借口解释,那要不要先道歉认错……

两个人各安心思地僵持着,病房里的空气都快凝滞了。

“大侄子你愣着干啥,我哥因为听说你回家给他做饭去了,一直撑到现在都没吃,看着都快饿死了。”

还是洛云锦这艘破冰船从病床的另一侧绕过来拿走了温席甄手里的餐盒,不但拿走了还将病床旁边收起来的桌板给洛云谁摆好,然后将餐盒里的菜色一字排开。

清炒莲花白,芹菜肉丝,玉米鸡丁,酿豆腐,还有冬瓜排骨汤和一碗加了些燕麦的杂粮米饭。

按说做顿饭花不了这么久的时间,但是温席甄心思都在医院里,做菜的时候总是不能专心,不是盐放多了就是将醋当成了酱油,搞了一厨房难以挽回的失败作品,最终才勉强拼凑了一顿味道正常的四菜一汤。

病人要少油少盐,辣得更是不能碰,所以这些菜在他吃起来都是清汤寡水,但丝毫不影响它们香气扑鼻。

“丰盛啊,大侄子,有这个待遇,我都想在这躺着了”,洛云锦将筷子勺子故作恭敬地递给洛云谁,“老爷您拿好,尝尝?”

洛云谁接了,但也只是将餐具握在手中,微微低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似乎有些挣扎,过了一会才低声开口请示:“奴……可以吃么?”

“啧”,洛云锦咂舌,感觉气氛有些不适合自己这个活泼的小可爱,拎着旁边的水壶找了个打热水的借口开溜。

两个人的问题总要两个人解决,他总在中间掺和也不是办法,心有余奈何力不足。

出门的过程中,洛云锦不断试图用眼神抛给温席甄不明所以但又饱含信息量的暗示,虽然对那些神秘的眼电波转码失败,但大致也明白洛云锦的意思,要自己把握机会好好哄人。

温席甄将洛云锦送出门,两人完成了某种神秘隐晦的交接之后,再回来床上已是另一番景象。

床上原本盖着的被子卷到了床尾,桌板也被推开了一段距离,洛云谁跪坐在病床与桌板之间。双手摆在并拢的膝盖上,手指还抓握着餐具,脑袋耷拉着,睫毛在空调隐约送出的轻风吹拂下微微颤抖,酒红色的头发没有前阵子那般鲜艳,但仍旧轻盈地随着低头的角度趴在额前。

宽大的病号服在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顺着上衣垂下的角度直接能看到肉乎乎的小腹。领口的位置更是直接咧开到肩膀,平整凸出的锁骨露出一截,几处碍眼的深色吻痕从锁骨延伸到了脖颈。

温席甄的眼色暗了暗,若非知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自己,洛云谁这般模样简直引人遐思,恨不得把人在按回床上冲动一番。

“先生……”洛云谁憋了半天,不知是虚弱还是没有底气,总之每个字的气息都飘渺着,感觉落不到实处,“您说过的……试用期,可以犯错,还作数么……您罚奴好不好?怎么罚都行,别赶奴走……”

“您若是真的嫌弃的话……”洛云谁说不下去。

他能怎么办?事已至此,温席甄嫌恶他是应该的,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别人碰了……

“对不起先生,奴知错了,奴认罚……”

知错,认罚……

这与温席甄所设想的相距甚远,洛云谁每认一次错,他的脑袋里都嗡嗡作响,等洛云谁跪趴在床上不敢作声的时候,他简直觉得自己的头大了十圈,是那脆弱的脖颈快要不能承受之重。

时至如今,他宁可洛云谁不似这般乖巧……

可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背后,也少不了自己之前严厉手段的推波助澜……

“先吃饭吧,饿不饿?”自食恶果的温席甄认命地揉了揉洛云谁的头发,从他手里将餐具拿走,端起盛着米饭的碗坐在床边,将推远的桌板拉近一些,“我喂你,想先吃哪个?”

“……”洛云谁面对温柔的温席甄有些消化不良,脑海中只有一个名为“最后的晚餐”的关键词缓缓出现,这让他根本无暇分辨温席甄问了自己什么,只机械性地胡乱应“是”。

温席甄轻轻叹气,舀了勺保温杯里的排骨汤放在嘴边吹一吹,那人凑近小心翼翼地喝了,他才稍微露出点笑,夸道:“好乖。”

然则他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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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洛云谁单独相处,事情就总会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四菜一汤的量平时洛云谁就算吃上两顿都绰绰有余,而今日就像是饿急了眼,四个菜眼瞅着就见了底,米饭也全都吃光了,温席甄暗自惊讶,而洛云谁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听到自己夸他听话的时候,会稍微抬起头蹭蹭温席甄贴近的手背。

小心翼翼地亲昵动作,戳得温席甄浑身发疼。

温席甄被思绪勾走了神,排骨汤喂过去忘了吹,一口汤烫得洛云谁嘴里疼到眼圈都红了,张开嘴的时候汤汁顺着嘴角往下流,将嘴角的皮肤也烫得发红。

温席甄见状心急,想起身去找个容器让洛云谁把汤吐出来,刚站起身,洛云谁忍着疼把那口烫人的排骨汤咽了下去,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淌到下巴上,跪直了身子拽着温席甄的衣角,声音与眼中的泪花同步颤抖着,“奴……听话……别……别走……”

“你是不是傻?张嘴”,温席甄一股无名火上了头,下手也重了点,掰开洛云谁的下巴左右查看,里侧肉眼可见的烫起了几个水泡,看得他不知道该骂人还是该心疼,又忍不住训斥几句:“不烫吗?身体不是自己的?起泡了不疼?”

“……”

洛云谁被钳制着无法作答,温席甄的手指尖似乎有团火,烧得他有些疼又不敢乱动,可那指腹又软软的,触感令人眷恋。

温席甄低下头,洛云谁的两只手不知何时扶在了他的腰上,他稍微瞥了一眼就将注意力转回洛云谁被烫红的嘴角,只担心自己看久了会让那只敏感容易受惊的小奴隶再度又收回手去。

“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洛云谁乖乖地将烫红的舌尖伸出一截,然后被两根手指夹住,上下揉捏,画面实在太过色气。

气氛难得和谐起来,温席甄稍微松了口气,放开手,“我去洗碗,你先休息。”

病房门关上落锁,洛云谁有些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揉着胃挪到病房的洗手间,过度进食的结果就是他在被玩弄舌头的同时反胃到了极限,可那时不敢表现出来,这会抱着马桶吐了个底朝天。

呕吐造成的晕眩感让人难受得站不稳,可他又担心被发现,不得不忍着那种难以言喻的不良感受,用花洒将四周冲洗干净。

打扫完毕之后又洗了脸漱了口,洛云谁面对镜子整理好自己,确认万无一失……如果不是一开门刚好对上愠怒的温席甄的话……

“……”

不知道温席甄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被抓包的人识相地闭了嘴,惴惴不安地跪在墙边听候发落,半个字都不敢说。

“起来,滚去墙角站着”,温席甄做了三次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发怒,下了命令转身就走,生怕自己暴怒之下做出什么来。

门在洛云谁耳侧“咣当”一声关上,刮起的风就像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刚才温席甄说的是站着没错吧……

洛云谁选了个温席甄进门就能看到的墙角站直,手指在两侧捻着衣角,罚站这种事,他从小学开始就没体会过了……怎么比罚跪还让人难以接受呢……

简直度日如年……

大概是罚跪大多作为调教羞辱的方式,或者主奴身份和地位差别的象征,不过是主人可以随意摆弄奴隶的手段之一,而且往往伴随着鞭打、按摩棒、姜罚又或者是跪鹅卵石之类的附加刑罚,这其中任何一项惩罚,对洛云谁而言都要熟悉并且熟练得多。

而这种罚站,更像是家长对小孩子不痛不痒的教训。

这对于很早就没有家长管教的洛云谁而言很陌生,心里像是长了毛刺儿般发痒发麻,总之说不上来的难耐。

就好像是在掺杂酸辣的苦水里泡久了,突然被拎出来放进个蜜罐子里,顾不得品尝周遭有多甜美,只怀疑自己随时会被淹死溺死,那种悲哀的难受。

“站直,五分钟。”

温席甄回来的动作很轻,但开口的声音足以让人听见,洛云谁如临大敌地调整了站姿,什么手帖裤缝脚成八字身体前倾之类他以为早就还给军训教官的事情此时都恢复了记忆,站得一丝不苟。

温席甄见状笑笑,在近处捞了把椅子坐下,眯眼盯着洛云谁的后背,像是要把这个戴了无数层乖巧面具的人凿穿一般。

想看洛云谁向自己求饶讨宠,最好是边哭边求……

他想起自己刚才跟洛云锦聊天时说出这个想法,对方那种一言难尽的眼神,以及那句:“年轻人有梦想是好的,但是不要总是做梦,恶趣味多了容易天打雷劈。”

“过来,趴我腿上”,温席甄看看手机的倒计时,虽然刚过去三分钟,但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洛云谁听到这句话时露出已然遭雷劈的表情——刚才温席甄说的是……趴在他腿上没错吧,不是跪在他脚边……

“过来,别让我请你”,温席甄拍拍大腿一字一顿地重复。

洛云谁慢吞吞地挪到他膝边,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要做什么,于是弱弱地开口问道:“奴要脱裤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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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小爸很想脱?”温席甄抬抬眼皮,冷眼看着洛云谁原地为难,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好在他也没有期待什么答案,只是盯着对方的脸再次点了点膝盖,“我说,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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