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叫住了,“孟公子,您不是还带了一顶软轿吗?”
孟弗:“……
”
幸亏他多带了一顶。这些个没良心的人!
孟家的软轿,生活在这岳淮河两岸的百姓是再熟悉不过了。见到了自觉让开便是,待软轿匆匆而过,便接着做手中的活计。那个顺理成章毫不拖泥带水的样子,没有丝毫土豪上街了的感觉。仿佛只是从身边经过了一个身形略健硕的人,给他让个路便好。
软轿虽好,在所有交通工具中算是最舒服的一个,但是明显的不适合赶路,他们进了县城便换乘了马车。姚槿睡得并不熟,感觉到软轿停了下来后自觉地爬了下来又钻进了马车里,倒头接着睡。
一路摇摇晃晃的,这第一天的路稍显偏僻,越走越荒竟是没遇上一个村庄,直到天色整个都暗了下来,他们一众人才寻了处看起来还不错的地方停下了马车。
孟弗从马车上下来后随手捡了些枯木落枝便升起了一堆火。他只带了一个赶车的车夫,奚止这边则带了执书、执剑二人。
待奚止也从那车上下来了,执书、执剑二人刚好在附近捉了两只肥美的野兔,一只山鸡,还有些野果子,然后回来了。
孟弗见到奚止下了马车,其实意见还蛮大的,早上那会儿的气他到现在还没消呢。
不过,看在二执兄弟带回来的晚餐还算丰富的份上,他就不跟奚止计较了。
“奚弟,怎的只有你一人下了马车,姚小姐呢?”
见姚槿没有下马车,孟弗不禁好奇地问了声。午餐吃干粮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见到呢。
“等这些都烤好了再叫她。”语气虽是不咸不淡的,可那护犊子似的眼神也不知是闹哪样。
孟弗自觉不再说话,感觉跟奚止说话能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气个半死。
说话这会儿,兔子、山鸡已经被二执兄弟烤上了。
孟弗带来的老车夫去附近找小溪打水了,孟弗则蹲在篝火旁盯着烤肉流口水。
另一边,奚止倚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旁,看着夜空中那轮圆满的月,不知在想些什么,眸光沉沉不定。
姚槿睡得着实是有点儿沉,补了一天的觉了,按理说这会儿应当是精神气正足的时候,但是她依旧丝毫没有即将要醒了的征兆。如果奚止这会儿回到马车里就会发现,姚槿一侧的袖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
姚槿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茫茫的白雾里,目光所及除了白雾就只有脚下这一条路,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她就这么一直走着,良久,姚槿觉得她走得已经够久的了,这个时候她应该要累了,所以她停下来打算在原地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做个梦雾霾也这般严重,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姚槿实在是忍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