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锄头那人是个女子,瞧不出年岁,脸上布满疤痕,姚槿还想着那女子是奚止的热烈追求者呢,后来一想不对,她脸上的疤痕瞧着像是被鲛挠的。这个人居然也是个熟人呢——韩柳青也就是那花青。
若不是她现如今的身手好,那一榔头下来,十之七八是要被轮中了。
姚槿躲过去之后,很快便有人将花青给控制住了,看打扮是奚止的手下,他们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直接将花青还有另外几个人一同带走了。于是,剩下的某些曾蠢蠢欲动的人又变成了最初那副兢兢业业的样子。
花青先前也是个身手不错的高手,如今三两下便被人制服了,这样看来,在这里劳作的所有犯人,应都是被废了功夫的。也是,若有功夫作为倚仗谁还会老实听话在这里做农活?
奚止是乘着夜色回来的,回来的时候面上毫无血色。这里虽然处在两国交界地带,但说起来,离那北岳京中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姚槿觉得奚止肯定是去了那北岳京中。
姚槿本想问问他究竟去做什么了,可是奚止只道一声无事便直接歇下了,怎么唤夜唤不醒。说是歇下了,但是肉眼可见的他绝对是受了伤,无奈之下,姚槿也只能先去找找无尘子怎么说也得让他给人瞧瞧,结果……无尘子竟然不在。
无尘子不在,姚槿便只好守在奚止的旁边了随时照顾了,鲛巫给了些药,也不知效果如何。
夜色渐深,姚槿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醒来时奚止整个一大活人竟然又不见了。
姚槿:……都这样了居然还能蹦跶。
没得法子,她也不知道奚止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而且周围还有个鲛巫盯着她,就算没有鲛巫,奚止那些匿藏在林间地底的手下们,也是个大问题。
奚止这日回来,已是月上枝头,他像鬼魅似的突然冒了出来,这次,连话都没说直接就要摇摇欲坠地倒下。
姚槿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扶住,把他搬到了床上。如今力气大了点,好处就是搬得动奚止了……
她与鲛巫在奚止的床前一人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得端端正正的,愁的要人命啊!
少了无尘子,执书也不见踪影,只有个半吊子鲛巫还有点儿用,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他给人瞧。
鲛巫在旁边期期艾艾的,姚槿实在瞧不下去了让他有什么话直说。
他这才唉声叹气道,“主上这是自封了五成的功力,身上也没有外伤,应是受了内伤。”
姚槿给了鲛巫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你这说的不是肉眼可见的情况嘛。
鲛巫被噎了一下,才又道,“那……那是昨日的情况,今日的情况,看起来,应该是中了毒。这个毒若是主上没有自封五成的功力,自行逼出当是没问题,但现如今的问题是主上不只是自封了五成的功力,而且昨日还受了内伤,只能找药解毒了。”
“解开那被封住了的五成功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