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看他,年轻人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刚张口就吸了一口冷气,登时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好似要把肝儿都咳出来一样。
“唉……”
谁都不愿在这么热闹的时候,看一个人当着自己面咳嗽成这样。
“怎么不披着衣服就下来了?兰花呢,人呢!”林大太太陈鹤鸣急忙站起来,朝楼上走了过去。
“快,快,喝点水。“陈鹤鸣心疼的喂着青年喝了两口水,青年才晃了晃手表示不再用了。
“哎哟,少爷您怎么下来了!”一个年轻姑娘叫着蹬蹬的拿着貂皮大衣下来了,刚过夏天,房间里还热乎乎的,他就披上貂皮大衣了。
“我没事。”青年声音脆弱中带着一点温柔,抬起头出了一层虚汗之外,五官精美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一对眼,眼皮薄薄的单的,眼珠子黑漆漆的亮的,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让人恨不得化进去。
“妈,我没事。”林家大少爷林乔说了第二句话,就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的天啊!”
林乔再瘦弱也是有178的个子,这么一头扎下来,陈鹤鸣猛的腿叉开,狼狈的拉住他。
“啪嗒……”
本来典雅优美的梅花旗袍大腿边沿的扣子哒哒的崩了开来,陈鹤鸣影后出身,年近45却保养的跟三十岁的少妇一样,这一下大白腿露出来,林家年轻的男人眼都看直了。
林国华扫了一圈,心里也不知道该骂谁了,他吼了一声:“还愣着干嘛,叫陈医生!”
林国华吼的震醒了众人,林家老少纷纷散开来,年轻的趁机跑了出去,有说陈鹤鸣大白腿的,有说林乔估计是故意的。
唯独林二家的小儿子担忧的说了一句:“我不管他是不是装的,但是我都不希望他出事。”
他一番话说得正在欢闹的林家年轻人各个都欢腾不起来了。
“林五,好好的说这个干嘛,没人想他死的,最起码在他成年之前没人。”那个年轻人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怨毒的神情。
其他年轻人都知道他曾经因为不愤林乔的各种装模作样,后来被林乔罚的当众一边打耳光一边学狗叫。
虽然这事儿没有传出去,但是几乎林家的人都知道的。
“就怪老爷子,临老临老竟然写了那样的遗嘱,若是林乔活不到成年就要把林家祖传的资产全数捐给慈善事业。”较为成熟的林家子侄说了一句。
“哎,我不管谁将来能接住林家,我就想当个不愁钱花的纨绔少爷,走咯。”一个年轻爱玩的年轻人说了一句,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一起一起。”其他人都知道天塌了还有他们父辈顶着,这会儿看他这样纷纷跟着出去了。
而另外这边,林乔又被抬进了他的大房里面,旁边供的神像摆着各种名贵的祥瑞玉器,床上名贵的兽皮做的毯子铺着,人躺进去恨不得每根汗毛都能被按摩到。
漂亮俊美的年轻人脸颊带着潮红,仿佛睡去的王子一样躺着,饶是春花跟了林乔这么久,也被这幅美景弄的不敢轻易的惊动他。
“吱。”
卧房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走了进来。
春花看到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林乔,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
陈医生刚过三十,面目生的俊雅,对人也很温柔,不单单是医院里的年轻主任,还是林家大少爷御用的医生,就算一些有名的富贵家庭都挤着头要把女儿嫁给他。
陈医生刚把药箱轻手轻脚的放下来,就感到腰腹被人紧紧的抱住。
“乔少爷,我来给你看看。”陈医生尽量让声音稳定下来。
林乔鼻子在他身上闻了闻,然后皱着眉头说道:“难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