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白寒露皱了皱眉,故意用夸张的口型对尹夜爵道。
怕尹夜爵看不懂,白寒露紧接着又摆了摆手。
尹夜爵看着不远处被一堆设备挡了大半的白寒露,眯了眯眼,与此同时,嘴角微微勾起了些。
呵,又搞些没用的烂招!
尹夜爵生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那眼中时不时荡起的潋滟,几乎能把人的魂给勾了去。就像是是此时——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笑意,那微勾的唇角更是形成一个性感的弧度,迷死人不偿命。
然白寒露知道,越是美丽东西,往往便越致命。
面无表情的尹夜爵固然可怕,但脸上含笑,用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看着你时的尹夜爵,才是最危险的。
白寒露几乎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肩,回了尹夜爵一个勉强的微笑后,终是哼哧哼哧地小跑了过去。
这种行为……并不是怂。
白寒露更愿意将之定义为,惜命。
在自己羽翼未丰的时候,牢牢抱住可能抱住的金大腿,徐徐发展。
这才是明智人的做法。那些没头没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管往前冲的人,不过是匹夫罢了。
……
尹夜爵见白寒露一路小跑着过来,那脸色终是好了些,不过眼底的阴霾,却仍未散去。
“刚刚故意的?装作没听见?”
白寒露一到,尹夜爵就兴师问罪起来。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寒露猛地心里一咯噔。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连忙摇头,“不是……怎么会?”
“我对灯发誓我刚开始的确是没听见,只不过后来……后来,我又意会到了。”
尹夜爵就是只随时都能炸毛的藏獒,她可得好好给他顺顺毛。
“是么?……”
尹夜爵眯着眼,眼中仍充满怀疑。
白寒露连忙如小鸡啄食般点头,“当然,当然!您现在可谓是我的衣食父母,小的哪敢骗您哪!”
“有自知之明就好。”
尹夜爵敲了敲白寒露的脑袋,傲娇地将白寒露拽到他旁边“刚刚在休息室做什么呢?”
“随便打打游戏呗!还能做什么?”
白寒露缩着脑袋,如一只毛绒玩具般被尹夜爵放在腿上,抓在手里。
此刻,尹夜爵正把玩着白寒露的一缕秀发。
“呵,只是打游戏。没惹什么事?”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惹事?”……就算惹事,我自己也会摆平的好嘛!
白寒露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流光“你是……怕我被欺负吗?”
“怕?”
呵……
尹夜爵从鼻间发出一声轻嗤来。
“这个字,我的字典里从未出现过。”
怕这种东西,有是有。不过……从来都只有别人怕他。
尹夜爵将白寒露的头发揉的一团乱,语气似是漫不经心“想惹事就惹,想欺负谁就欺负,我尹家的人,从来不需要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若真有对付不了的,便去找季风,他会帮你摆平一切。”
既然白寒露是他尹夜爵认可的人,那他便会为她张开羽翼。
无论是谁,只要敢欺负他尹夜爵的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必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