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躁动,她咬着牙齿,渴望得到鲜血,每一寸骨血都带着变态的渴求。
然后,黑暗里有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她。
那只手干燥而温暖,像是夏天里从窗户外溜进来自由的风,带着阳光干净的味道,轻轻抚平她兴奋而失控的神经。
真暖啊。
林娇睁开眼的时候,傅景深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膝盖上放着病历本,单手百无聊赖翻阅着近期学生们的身体状况。
而另一只手,则被她紧紧抓着。
看到她醒了,傅景深才抽出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从一旁的柜子上取过水杯跟药片。
“校医吩咐的,吃了药好得快。”
林娇四肢都像灌了铅,脑子还昏昏沉沉,反应有些慢,“我,怎么了?”
声音干涩,沙哑。
“淋雨了,感冒发烧。”傅景深扶她坐起来,瞧她傻愣愣,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连生病都不知道,我怀疑你是不是能照顾好那两只小家伙。”
林娇抬起手,摸了摸额头那个点,眼睛却随着傅景深移动。
看着他面色淡淡嫌弃自己,手里却拿着药品包装袋在看说明,林娇心头一热,“傅景深。”
“嗯?”
“你真的不认识……”林娇干咳了一声,努力让声音恢复正常,才继续道:“真的不认识司景容跟司景煜吗?”
傅景深脸上的神色一淡,把药片放回桌面,朝她走了过去。
“这是你在我面前,第二次提起这两个男人。”傅景深捏着她的下巴,有些用力,迫使林娇看他,俯身淡淡道:“这两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娇睁着病中犹带着水汽的漆黑眼瞳,定定望着傅景深,确定他没有撒谎后,心里滋味复杂难言。
“没什么,你们长得很像。”林娇垂下眼眸,微不可闻地加了一句,“但你跟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