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狡黠一笑,“副会长还说要记我旷课呢。”
傅景深一顿,不着痕迹地任由她转移话题,语气很是四平八稳,“我说过,你以后的假条由我来批。”
他说到做到。
林娇莞尔,对他这种认真的性格着实喜欢得紧,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提了一下,“待会儿……”
“你又要出去?”傅景深掀起眼帘,静静注视着少女,“林娇,你到底在做什么?”
傅景深鲜少这样追根究底,他是个有原则底线的人。
但这一次苏醒,他明显急躁了许多。
不等林娇回答,他又继续道:“如果不是急事,就留下来,陪陪我吧。”
傅景深在示弱。
这几乎同哭泣一样,是极为不符合人格的弱点。
阳光一点点爬上窗台,照进房间,少年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遮住浅色的瞳孔,细小的绒毛被光线渡上一层光晕,俊美得连尘埃都似乎在绕着他跳舞。
安静,优雅,又贵气,独属于少年才有的纤细。
林娇心头一沉,终于意识到这一次清醒或许不是一个好时机。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空气似乎凝结了一瞬,然后又被光影里的少年轻轻打破。
“嗯。”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连带着也给傅景深填上了一层阴翳的色彩,他的情绪很淡,“起初只是一种怀疑,每隔几天记忆就好像出现了断层,看日历会觉得错乱,对于某些记忆有些模糊跟陌生。”
“大部分时候,需要靠我的母亲提醒,才能确定那段记忆的存在。这次清醒过来,我见到了许多陌生的人,意识到自己消失了将近两个月,可这一次连模糊的影像都没有。”
“我要求转病房,然后就听到那些人对着我,喊了一个名字。”
林娇脑子嗡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