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没有周夏本人的准许,他也根本不敢轻易做什么。
越想越是焦躁,心急如焚下,竟然抬手用力砸向身旁的墙壁。
周夏被这声闷响惊得抬头,看一眼那只手,轻轻抿起唇。
“盛放。”
或许是被药物影响的原因,周夏的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不复往日的清冷。
盛放低头看着他,迫切的眼神像是在等将军发号施令的兵卒。
周夏被自己这个想象逗乐,视线落在他胸前,盛放今天穿的衣服有一条装饰作用的领带,浅色的格纹,很衬他的气质。
用手指穿进那条领带的扣结里,轻轻挑开。
盛放看着那根在领结里纠缠的手指,白玉般骨感纤细,指尖却透着一层薄粉,漂亮得惊人。
他不知道周夏想做什么。
周夏已经解开了结扣,轻轻扯下来,撩眼看向头顶的人。
盛放没由来被这个往上撩的眼神激得心神一荡,喉结滚动着,情不自禁轻轻握住他:“夏夏?”
周夏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呼吸比刚才急促许多,却还是勉强压抑着:“我可以让你帮我,但是你不能看,你用这条领带把眼睛蒙上,一会我让你怎么做,你照做就行了。”
盛放愣愣,看着他只是短短一会的功夫,雪白的额间又出了一层细汗,显然是忍耐得极其辛苦,便不再犹豫,拿下领带抬手蒙在自己眼睛上,在后面系了个结。
系完了,低下头,摸索着按住周夏的肩膀:“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你放心了。”
周夏抬手在他脸前挥了几下,确认他的确是什么都看不清了,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知道他看不见,周夏望向他的眼神也放肆许多,渴望而贪婪,心里像是有一头恶魔,在极力蛊惑着他亲近盛放,让他放任自己经年压抑的欲.望。
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他现在被下了药,不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事后大可以把一切都推到药物上面。
只一次而已,错过了这次,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这样光明正大碰触盛放的机会。
周夏心潮澎湃,探出去的手好几次都要抚摸到他的脸庞,但最终却还是缺少真正触碰上去的勇气。
颤抖的指尖隔空描摹着他的面容,从英气的眉骨到挺翘的鼻梁,最后是纤薄而柔软的唇瓣。
盛放迟迟等不来他的指令,疑惑开口:“夏夏?”
周夏恍惚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俩的距离已经靠得如此之近,自己的嘴唇几乎都要和盛放贴在一起。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了药的蛊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心魔,他极度地渴.望盛放,渴.望到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疼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周夏狠狠咬住下唇,直到嘴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再拖下去,他肯定会受不住眼前这份诱惑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匆忙抽身退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鼻尖的汗水滚落下来,刚好砸在盛放的嘴唇上。
盛放看不到,下意识伸出舌尖tian掉,尝到有点咸涩的口感。
意识到这是什么,而且还是周夏的东西,只觉得一股燥.意席卷全身,他突然口干得厉害。
“夏夏……”
周夏缓过情绪,身上燥.热更盛,仗着盛放现在看不到,便无所顾忌地扯开胸.前的衣服,空气冰冷,细嫩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脸上流露出短暂的快意,而后才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盛放。”
盛放点点头:“我在。”
“我知道你最讨厌同性恋,我现在就是被同性恋下的药,那你帮我做这种事,真的不会觉得恶心吗?”
盛放惊讶于他到现在竟然还在纠结这种事,又气又心疼,想伸手像往常一样弹他的脑门,却又因为自己现在看不到而作罢。
但即使看不到,他也不想让周夏觉得自己是在勉强,低头望着他的方向,语气郑重而轻缓。
“傻子,你是我的夏夏,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恶心。”
周夏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轻轻笑笑,这就够了,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有盛放这句话,已经够了。
低头看向盛放按在水池上的手,伸手握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体温太高的原因,只觉得盛放的手掌凉冰冰的,好舒服。
周夏为自己不知羞耻的想象苦笑,滚身体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开始吧,盛放。”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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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肤白唇红,长得很清纯,性格也很软,身边的人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香饽饽,来来往往的爱慕者,他却一个都不曾放在心上。
因为他恐婚,觉得自己受不了被人黏糊糊缠着的生活,一个人独美不香吗。
直到朋友介绍他去相亲,对面的男人足够高大,相貌英俊,最重要的一点,他很冷,看着自己的眼神冷冰冰的,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像在看一块喷香的肉骨头,好像随时都会流着口水扑上来。
初晨突然觉得,如果是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的话,或许会自在许多,便低头笑笑,小拇指勾勾面前的玻璃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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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慕被家人催着去相亲,本打算像以前一样走个过场,可这次来的相亲对象却漂亮得让他很难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