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团开会,没看手机。”宋阮心不在焉解释。
宋阮打开衣柜随便拿了套衣服,摘下耳朵上的外体机和助听器,小心地用白色软布包住放起。
寝室键盘的敲击声瞬间消失大半,只有右耳能听到一声半响。
宋阮进了浴室,刷卡拧动开关,温热的水从头顶倾泻而至,水柱从颈肩顺着白皙瘦弱的肩胛骨流下,汩汩流动的水声像是敲鼓不断刺激耳膜。
冲完澡,手臂内侧有点痒。
宋阮顺势挠了两下摸出鼓包,抬臂一看是几个红包,估计是站湖边太久没动,被蚊子叮了。
胡乱吹完头发,宋阮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去年没用完的花露水,还剩一半。扭开瓶盖,宋阮慢慢涂抹在手臂,清凉的薄荷味刺鼻,痒意缓解。
台灯柔软的白光打落,绿色的玻璃瓶反射亮光,持久不散的凉薄荷味在鼻尖萦绕,宋阮盯着瓶身,撇撇嘴,这玩意儿是靳越舟去年买的。
一天到晚怎么就躲不开了,宋阮心底垂丧。
今天一整天到底都是什么事儿啊,宋阮内心嚎叫。
几次三番的梦和内心莫名其妙的感触把宋阮绕的团团转,都是靳越舟惹的祸!宋阮一锤定音,给靳越舟定罪。
手机震动,屏幕亮起,英语写作课的陈老师艾特全体人,发群消息通知明天不上课,往后延期补。连发三遍,没两秒,群里立刻有人刷屏:
[老师我要上写作课!一天不上浑身不自在!]
[又要一周见不到老师,想念想念甚是想念!]
[老师你别走,俺要上课!]
……
[陈老师:微笑.jpg记住你们了,下节课抽人即兴就你们几个。]
[陈老师!!!!!]
[老师!哭哭.jpg]
……
宋阮解锁屏幕,手指滑动,扫了一眼她们和老师插科打诨的聊天记录,心中思索周五唯一的一节课被取消,打算明天回家。
鉴于靳越舟对于发小过分掌控的恶劣行径,宋阮决定这次回家不告诉他。
提前收拾好衣物和电脑,隔天一大早起来,宋阮洗漱完和张伦招呼一声后就背着包离校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