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作都略微僵硬。
靳越舟原本禁锢不放的手松开,手臂青筋脉络凸起,流畅利落的下颚线顺而紧绷。
宋阮僵着表情起身,瞥见靳越舟全身极其不自在的状态,没好气骂他一声“活该!”
几分钟后,靳越舟老实坐边上,默默看着宋阮敲鸡蛋。
宋阮剥蛋壳的手法稀碎,一个极容易剥下蛋壳的鸡蛋,蛋白表面坑坑洼洼,自己剥的宋阮一点不嫌弃,还将不爱吃的蛋黄顺手塞进靳越舟嘴里。
靳越舟和导师约好了见面,时间临近,他走前想亲人,宋阮死死捂住嘴不让,摇头抗拒,“你吃蛋黄了我才不要亲!你嘴巴臭!”
靳越舟脸色臭得难看,没强迫亲人,最后泄愤似的张口咬宋阮脖子侧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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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惟因为出国名额的事情一直不肯见靳越舟,导师躲着学生在院里难得见。
设计项目的结算需要导师过眼,院里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头一回不讲道理耍脾气,手底下的学生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好不容易说通,徐庆惟回过头又指定只能靳越舟来找他。
办公室的绿萝吊兰养的朝气蓬勃,叶子一片片开得绿油油,叶片的脉络尖尖朝花盆底下垂落。
徐庆惟先是把人晾在一边忙办公,靳越舟神色平常。
气氛沉默,最后是徐庆惟憋不住没沉住气,吹胡子瞪眼好一顿教训人,从人生哲学谈到事业理想,将这段日子对得以门生的憋闷通通说了个够。
说到结尾,徐庆惟舒了口气,眼神觑他,口气探问,“保我老头子研究生的机会也不要?”
答案是否定的。
徐庆惟嗓门亮堂,偶尔路过的门外人能听见只言片语。
一个中年男人正被人带路指引到门口,通过其举止外表就能猜测此人身份不凡不可小觑。
秦宏宇气质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他不轻不重批评两句自己儿子,“在榆大读这么多年书,怎么连徐老师办公室都弄不清楚在哪。”
秦安羽耷拉脑袋不说话。
旁边引路的李老师挂满笑脸,帮忙打圆场,“学生忙学习,哪有天天往老师办公室跑的道理。”
李老师不知道,领儿子亲自赶来院长办公室的中恒集团老总秦宏宇,正是为了儿子期末找人代考作弊当场被抓获的事。
秦宏宇虽人至中年,轮廓依旧英俊,身上商人的气质不显,听完对方的话后,唇角微微扯动,如鹰般的锐利眼神从秦安羽身上一闪而过,“他还学习,不出点什么乱子就算是给我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