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和秦舟站在一起的晏辞最先想起来鼓掌,一边拍手,一边凑到秦舟耳边闲话:“讲真,我还是第一次见新郎单膝下跪后,双手去接新娘的手欸。”
“我哥这也太虔诚了吧!”
同样拍着手的秦舟笑了笑,点头,“我也是。”
所以他更加坚信,晏锦言是很爱秦桑的。
交接仪式结束后,婚礼仪式继续。
秦桑的手挽在了晏锦言的臂弯处,身后有花童紧随着,帮她拎着婚纱的拖尾。
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瞩目下,终于来到了牧师跟前。
仪式很庄严,秦桑和晏锦言只需回答一句“我愿意”,仪式便算完成了。
最后,牧师笑吟吟地对晏锦言道:“新郎,你现在可以拥吻你的新娘了。”
不远处的晏辞第一个吹响了口哨,暧昧的唏嘘声四起。
作为当事人的秦桑立马绷紧了神经,眼也不眨的盯着跟前高她许多的男人,呼吸有些紧。
她还记得那纸结婚协议,协议里写了,结婚前两年里,她和晏锦言只做形式上的夫妻。
所以接吻这种事情……算是违背协议的吧。
以晏锦言克己守礼的性子,他应该不会……嗯?
嗯?!!
秦桑愣住了。
就在刚才,她为拥吻这事纠结着、操着心……晏锦言却很是干脆地俯首……将他温热的唇印上了她的眼眸。
是眼眸没错……那一刹秦桑下意识的闭了眼,然后便感觉左眼有温热暖软的触感。
那一吻仿佛印在了她心下最柔软处,心脏战栗紧缩,下一秒血脉舒张,秦桑心跳如雷,俏生生的脸蛋涨得通红,一路蔓延到了耳根处。
男人的唇在她眼眸上明明只停留了几秒,秦桑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后来晏锦言退开了,她也没能缓过神来。仍旧闭紧眼,紧张得小鹿乱撞,呼吸都乱了。
虽然没有拥吻,但宾朋们还是起了哄。
人声鼎沸间,男人牵着秦桑的手,力道紧了紧。
他倾身,薄唇猝不及防的贴到了秦桑耳垂,嗓音低哑地唤她,“桑桑……”
男人的声音传到耳朵里,秦桑顿时有种触电的酥麻,刚降了些温度的脸又沸腾了。
秦桑屏着呼吸,只听晏锦言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她,“刚才那个吻……算违约行为吗?”
心里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掉了。
她偏头朝男人看去,差点与他鼻尖相碰。
秦桑的眼神慌乱不已,想要躲藏。
但她被男人的深眸紧锁着,根本无处可藏。
晏锦言紧盯着她,全神贯注只为等她的答案。
秦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她无法想象,若是给晏锦言肯定的回答,他会如何。
“不、不算。”女音极轻,语速很急。
若非晏锦言离得近,恐怕根本听不清她的回答。
秦桑答完便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和男人之间的距离,目光更是看向别处,难以安放。
好一会儿,她感觉握着她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力道又紧了些。
耳边又拂来一股温热气息,还是晏锦言磁性低沉的声音:“老婆英明。”
这声“老婆”,听得秦桑差点心脏爆炸。
她好热,浑身像火灼一样滚烫,想甩开晏锦言牵着她的那只手,却又没力气挣扎。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秦桑都在心慌意乱中度过。
她甚至不知道婚宴是几时开始的,自己是如何从教堂离开的,天是什么时候变黑的。
……
夜幕落下后,海城华灯溢彩。
半月湾别墅区灯火零星,环境雅静。
秦桑和晏锦言进入家门时,正好晚上十点整。
宾客都送走了,陈叔将收到的礼金送进屋后也匆匆离开了。
双层别墅里就只剩下秦桑和晏锦言两人。
进门后,还穿着敬酒服的秦桑踢掉了脚上的跟鞋,赤足踩着地毯穿过玄关往客厅去。
眼下她只觉得疲惫,身子歪歪扭扭的,到了沙发区域,直接将自己重重摔在了长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