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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这种东西,多多益善。”素凉薄怜悯地施舍他一眼,“放心,只要你安分守己,录像就不会公开。”戒色大师脸色这才好了点,回到自己位置,语气和姿态不像一开始那样端着。素凉薄问,“红月山怎么样了?”“挺顺利,十万多鬼魂,已经全部超度了。执念最深的那个已经进入轮回,剩下那些鬼对尘世没有留念,只需要诵经引领他们前往极乐世界。至于生前做了恶的鬼魂,下到阴间,十殿阎王自然会审判它们。”“辛苦。”“客气,分内之事。再说,这一次任务的酬劳,足够我们庙里用两年,大家感谢你还来不及。”戒色说到这儿,拿出一个镂空檀木盒,盒子里放着一串油光水滑的佛珠。佛珠总共108颗,表面刻着经文和罗汉像。不仅做工细致,看起来还被人经年累月的盘过,每颗表面都泛着沉沉的木制光泽。“这一串是我寺主持用了三十年的佛珠,福泽深厚。听说你体质阴,容易招鬼,特意让我送给你。”“谢谢。”素凉薄没有推拒,打算再给庙里增加一些酬劳。戒色却拒绝,“佛珠只赠予有缘人,不可买卖。你要是有心感谢,改天来庙里上一炷香便可。”“好,我会去。”素凉薄打量佛珠,疑惑地问,“佛珠和道士的法器,有什么不一样?”“道士的符咒法器,主要用来镇鬼驱鬼,以此达到护体的效果。而佛珠可以提升活人的气,甚至能改变运势。”“如果我将佛珠赠予别人,还有效果吗?”“佛家讲究缘分。只要收到之人心怀感激,诚心礼佛,自然是有效果的。”素凉薄合起檀木盒,若有所思。斋宴结束,素凉薄刚走出餐厅。司机还没有把车开到面前,负责盯着乞丐团伙的人发回消息:两个男人带着一群小乞丐,又出现了!“在哪里?”“距离这儿大概两公里,市体育馆外面的人行天桥上。”“好。”素凉薄吩咐司机,“变更目的地,去找他们。”“你亲自去?”方管家和司机俱是一惊。那群人能做出采生折割这么残忍的勾当,足以证明他们心狠手辣,毫无下限。素凉薄虽然智谋过人,算无遗策,但本质是个战五渣。身娇体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万一落到那群人手中,天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素先生!”方管家冒死进谏,“这件事情太危险了,请您再考虑考虑吧?”素凉薄瞥了他一眼,轻飘飘问,“你打算干涉我的决定。”
“没有。我只是担心……”方管家犹犹豫豫的话还没说完,素凉薄慢条斯理补了句。“那就是质疑我的能力。”“……不敢!”方管家虎躯一震,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竟然怀疑素凉薄无法全身而退。遥记当初,素凉薄招惹了一位国外大佬,被几十架ak同时指着脑袋,照样不慌不忙绝地反杀。这两年安逸生活过太久了,导致遇到这种小场面,都让方管家乱了手脚。“是我逾越了,我立刻送素先生过去。”那伙人选择的新据点,是人来人往的圆盘天桥。失去双腿的陈大树被放在天桥入口,被迫向所有人展示自己残缺的四肢,眼神死一般麻木。素凉薄拄着拐杖,不动声色走过去,将一叠崭新的纸钞放进他面前的破碗。木然的陈大树看到那一叠钱,突然激动起来。他张开嘴巴发出含糊的声音,想告诉对方:乞讨拿到的钱不会到自己手里,不要被坏人践踏善意。结果陈大树抬起头,猝不及防,看见一张在他眼中熠熠生辉的容颜。“嘘。”素凉薄竖起手指,压在自己唇珠上。余光瞥了眼监视者,示意陈大树不要发出声音。陈大树听话的闭起嘴巴,眼睛一点点亮起来。“陈同学,很抱歉以这种方式见到你,也很抱歉我来晚了。”“不过。”“已经没事了,我,会带你回去。”“啊啊呜呜……”陈大树舌头被割断,说话受到影响,只能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三个月前,陈大树因为舍不得回家的车票钱,再加上婶婶和堂哥不欢迎‘外人’。所以,他一个人孤零零留在陵城过年。陈大树原本打算找一份包食宿的寒假工,哪怕不要工资也可以。可惜他今年才十三岁,店家不愿承担雇佣童工的风险。幸亏保安大叔人好,把学校外面的门外室钥匙交给他,让陈大树暂时住在里面。陵城过年那几天非常热闹,处处张灯结彩,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陈大树刚从大山走出来,没见过这个场面,便跑到人多的地方凑热闹。没想到,他苦了那么多年,难得起了点孩童的玩性,就被那伙畜牲盯上了。孤苦伶仃的外地小孩,哪怕失踪一两个,没人会注意到。对他下手,几乎没有任何风险。陈大树回学校的路上,被人从后面一砖头拍晕。再次睁开眼,是被疼醒的,有一个穿白大褂、胡子拉碴的那人,正在用电锯锯掉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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