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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季琰也停下了轮椅，显然是被这句无赖一样的说法噎住了。
他目视着前方，也不看她：“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劝你现在就可以打消这个想法。如果你是想来和我做朋友，我也和你说，我不答应。你可以走了。”
“……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吗？”林夕夕的声音都小了好多。
昨天糖果送出去的时候，她还真的以为是有点希望的。
季琰从昨天遇见林夕夕开始，听见的都是她活泼充满动力的声音，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无力的声音。
他转头看她，看见的就是林夕夕整个人都奄了的样子，就是原本头顶上翘起的呆毛好像都垂低了下去。
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过没过两秒，林夕夕突然眼前一亮：“那我们不当朋友，就一起玩好不好？”
“你！”只有六岁的季琰还没见过这么赖皮要交朋友的，苍白的脸都被激得染上了绯红。
林夕夕虽然看得想笑，但还是忍着了，非常认真道：“不过你真的不喜欢别人靠近你，我会注意的。”
说着就把两人原本只有二十厘米不到的距离，拉到了一米后，然后打量着他的反应。
林夕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都被这样拒绝了，还想要继续下去。
可能是怜惜他只有短暂的生命。
又或者是她穿进了书里，心中的彷徨让她选择了这个在书中最让她喜爱的角色。
女孩明明是笑盈盈的，偏偏让人感觉得到她的忧伤。
季琰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把坚决拒绝的话说出来。
……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
季琰叹了口气：“我要回家了，你回去上课吧。”
林夕夕的笑意顿时灵动了起来：“是吗？那我会给你做好课堂笔记的！”
她的每一份表情变化，都被他收入眼里：“你不问为什么了吗？”
林夕夕斟酌着说：“季琰你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只要不是身体不舒服，不开心就好了。”
“你的回答，还真不像是个小孩。”
林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