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原先追着时与安追得热热闹闹,如今倒是摇身一变很有姿态,一点不着急了。
时与安也不着急,他自觉为祁迹做得太少,正是想要细水长流好好补偿的时候。
他们俩都不着急了,自然有人就要着急了。
这其中就以唐晓声医生为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典型代表。
唐晓声不仅急,他都快急死了,整天下了班围着时与安就开始苦口婆心地叨叨:“我就说不对等的爱情是不可能长久的,您看,您看看!祁导现在也不往咱心外跑了,吃饭也不非要找您单独坐一桌了,下了班拍拍屁股就开车管自己跑了。”
“你品,你细品,这是不是要完蛋的前兆?”
“我就说这老婆和猪不一样不能等养肥了再吃,等养肥了猪……不是……等养肥了老婆,老婆都跑啦。”唐晓声开始失心疯般语无伦次。
祁迹正好路过心外门口,正好正好听见了唐晓声惊天地泣鬼神的老婆如猪言论,嘴角含笑,亲切地点头表示肯定。
“嗯,那我和猪确实不一样。”
唐晓声闻声,僵硬地一寸一寸回头,看见祁迹正站在他身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祁祁祁导好……好,祁导怎么走路没声儿呢哈哈哈哈哈哈。”他尴尬地笑着想要缓解一丝尴尬。
但,并没有人想要缓解他的尴尬,时与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权当自己不存在。
唐晓声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就是你时与安此时的装聋作哑!
唐晓声回头,陪着笑问祁迹;“祁导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哦~”祁迹热情回答,“我来找时医生请教一下养猪经验,唐医生对这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吗?”
“没没没没有,我怎么可能有呢哈哈哈。”唐晓声边说话边往门口挪,“那你们聊,你们好好聊哈哈哈,我先走了。”说完脚底抹油地溜了。
祁迹等唐晓声走了,回头笑了半天,时与安看着祁迹开心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等笑够了,时与安抬头问祁迹:“所以祁导光临,有何贵干呢?”
祁迹笑着回答:“这不是怕你觉得猪跑了,过来给你定定心嘛,晚上我请客,请你吃饭,走吗?”
时与安闻言,笑着点点头:“好。”
时与安最近又习惯了不开车,此刻走到祁迹的车旁,他主动往驾驶位那边走去。
祁迹见状吹了个口哨:“这么自觉呢时医生。”
时与安脸皮薄,心想祁迹八成又是在逗他,因此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去了,一句也没敢搭腔。
祁迹跟着坐到副驾驶,十分有女主人的自觉,从后座掏出了一个零食袋,一会儿拿出一颗糖,一会拿出一粒牛肉干,每一样东西都要用手递到时与安嘴前,再问上一句:“吃不吃?”
得到时与安否定的回答,再一脸满足地塞到自己嘴巴里。
等到祁迹想要把掏出来的辣条也撕开的时候,时与安终于忍不住了,他无奈道:“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你现在吃那么多待会儿吃不下了。”
祁迹闻言遗憾地把辣条放回了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