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懂得拐弯的教授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他敛去了方才虚伪的面具,露出了张牙舞爪的本性出来,冷哼一道:“好,既然何教授愿意赔偿,那就给我这个数好了。”
何璟看着他比出的三个手指头:“三千?”
男人哼笑一声道:“是三十万。”
沈期变了脸色,何璟的目光却依然沉稳,无波无澜。
他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碎掉的酒瓶上,目测一番,淡声道:“这瓶红酒瓶底的凹陷太浅,并不便于贮藏,而且据我所知,产地标注越小,才越能看出品质和均价,而这瓶红酒的标注为法国出品,太过宽泛,并且所用原料也是存活率较高的葡萄品种,根本不可能达到你说的价格。”
听他说完,男人的脸色立刻变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一把扯过何璟的衣领,怒目圆睁地看着他,手臂上青筋泛起,寒声道:“你还真是不识抬举。”
一帮小弟看得暗自心惊,但何璟的眼中并没有丝毫胆怯,他毫不畏缩地抬眼跟男人对视着:“忘了告诉你,我来之前已经报了警,我相信警察可以帮助我们协调接下来的问题。”
闻言,男人瞬间怒火攻心,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往何璟身上泼去。
何璟的衣服被浸透,紧紧地贴在瓷白的皮肤上,冷白的锁骨上鲜红刺眼,竟横生一股凌虐之美。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淡漠明亮。
男人看到何璟左耳上的助听器,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耳朵有毛病,他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用力扯掉了何璟耳上的助听器。
这次是掐准了痛处,何璟捂住了耳朵,身体紧绷,一阵瑟缩。
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秦钰鸩嚣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法治社会,下手可要掂量一下轻重。”
男人一副“你真不怕死”的表情看着他:“小兄弟,跟我说话,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秦钰鸩非但不惧,反倒迎着他的目光道:“这家店是我家开的,够分量吗?”
此等土豪发言一出,在场的诸位都用见鬼的目光看着他。
要知道,大多数能进这个酒吧的客人都非富即贵,不少商人名媛都云集在这里社交探生意,光地段就是整个京城最有油水的地方,其中的各种设施更是价格不菲。
阔绰老板的儿子怎么就凭空出现在了这种地方?
何璟虽然之前在秦家做了一段时间的家庭教师,后来又跟秦怡伪装男女朋友,但是对秦家的生意也了解不深。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秦家资金雄厚,旗下产业不少,这高级酒吧空怕只是那其中最不值一提的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