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弟,你能治这毛病?”余大平的脸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迟疑了一下,他委婉地说道:“方兄弟,仁义堂的冯神医,你听说过吗?”
提到冯神医,方子玉不但是熟悉,还是他刚刚收下没多长时间的记名徒弟。
今天晚宴的客人,冯承志也是其中之一。
听到余大平这么一说,方子玉问道:“余大哥,你说的冯神医,大名是叫冯承志吧。”
“是啊。我告诉你,他是我们江滨城的名医。我这老寒腿,他给治过好几回。都说只能勉强解除疼痛。想要除根,他也没有办法。”
余大平的话,说得十分明白。
冯承志那样的名医,都表示无能为力。
你一个年轻人,就不要再吹这个牛啦。
如果不是因为先前的好感,他都会拉下脸来说话。
想要说大话,那得看是在什么人的跟前。
我余大平上过战场,见过血,哪里会被大话所蒙蔽!
吉星听出余大平的话音,跟着沉下脸色。
看到二人的脸色变化,方子玉用手抹了一把额头,嘴角上浮现出苦笑的纹路。
这好好的帮人治病,怎么会被当成吹牛皮呢?
想到被车连玉当成骗子的事,方子玉也就理解了余大平的想法。
神医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你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年轻人,凭什么来说能治病呢?
虽说你的拳脚不错,总不能用拳脚来治病吧。
“余大哥,我只是帮你扎上一针。既不收钱,又不痛苦,你干嘛就不肯相信我呢?”方子玉劝说道。
“方兄弟,冯大夫也帮我扎过好几回针。你说,他的针灸功夫,还能比不上你嘛。”余大平反问了一句。
“余大哥,我的针灸功夫,是不是比冯大夫强?我不好说,得要由你来说才行。说不定,我会比他强上一点。”方子玉说得比较谦逊。
“唷,我还没说你胖,你自己倒喘了起来。”余大平笑出声来。
“余大哥,如果你怕痛,那我走人就是喽。”说到最后,方子玉用上了激将法。
听他这么一说,余大平哈哈大笑起来。
“方兄弟,这么一招激将法,对我没有用。如果不让你扎上一针,会让你小瞧了我余胡子。来吧,看看我会不会眨上一下眼睛。”
听到这样的回答,方子玉心中暗笑。
嘴上说不会中我的激将法,行动上不还是让我扎针了嘛。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根银针。
见到他凭空亮出一根银针,余大平的脸色变得有些凝固。
随身带着银针,说明方子玉真的是会针灸。
再看银针尾部那古老花纹,应该是有了很久的历史。
说不定,方兄弟还真的是有几分道行。
心念一动,他的说话也就变得客气起来:“你说,怎么办?”
“余大哥,你坐在这儿就行。小吉,你帮大哥把裤腿给捞上来。”方子玉不客气的指挥起来。
然后,他又让余大平侧过身子,在小腿肚最高点的承山穴下针。
扎针之后,方子玉的手指并没有离开银针。
余大平的感觉之中,银针是在颤动。
随着颤动,一丝丝麻酥酥的感觉,不停地在向四周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