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听乔志明说出具体内容，光凭这种阴冷的笑声，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话说出来。
尽管如此，方子玉还是不动声色。他取出烟盒，弹出一支香烟，优雅地给自己点燃。
喷出一口烟雾之后，这才懒洋洋地将脑袋倚靠在椅子靠背上，淡定地说道：“请讲你的第二条路。”
面对他这么一种轻视自己的做法，即使是平常人也会生出火气。更何况，乔志明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啪！”他猛然一拍桌子，人也蓦地站立起来。八字胡子抖动个不停，双目圆瞪。
看这个样子，就象是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只要一言不合，就要将方子玉连皮带肉给一口吞噬下去。
“爷爷——”看到情况不对，叶如冰喊了一声。
听到喊声，乔志明冷静了一下：“小道士，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与我的孙女离婚。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死敌。”
随着说话，他从跟前抓起一迭文书，丢到方子玉跟前：“小道士，给我签字吧。”
方子玉的眼睛一溜，就看清了是离婚协议书。他没有接过协议书，而是把目光投向叶如冰的脸上。
“方子玉，你不要看我。到底是要我，还是要东方家的那个孽子，你自己看着办。”
“如冰，这两者就不能统一吗？”
“不能，绝对不可能！”
“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能，我当然能给你足够的理由。”
叶如冰的说话，与东方明的介绍差不多，乔远山是死于东方明保镖所造成的车祸。
要说区别，就是省略掉了乔远山劫持女人，后来逃窜这个过程。
说完这些，叶如冰振振有词的质问道：“你说，我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帮着仇人之子当打手吗？”
“如冰，我听到的事实，好像与你说的不一样。”方子玉委婉地进行劝说。他将爸爸讲的过程，给介绍了一遍。
“假的，全是假的。”叶如冰歇斯底里的一拉桌布，将桌子上的茶杯、烟灰缸等物，全部都甩到了地上。
她用手指着自己的丈夫：“方子玉，枉我看错了人。你不但是助桀为虐，还在信口雌黄，诬陷我的爸爸。”
“叶如冰，你出生三年，乔远山一直生活在燕京。可他却告诉你的妈妈，说自己在米国留学。这样的简单事实，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方子玉不客气地说出了残酷的事实。
乔志明一听，立即变了脸色。一拍桌子：“小道士，少说废话，你签字吧。”
“叶如冰，你怎么一个说法？”方子玉还想把决定权让给妻子。只要妻子能有一分情意，他就想要维持这么一段婚姻。
“没有什么说法，你签字吧。”叶如冰冷漠地作出回答。她的心意已定，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
从大道理来说，丈夫是杀父仇人的打手。这样的婚姻，根本就不可能持续下去。
另外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那就是方子玉的出身太低。能被人当成打手，当诱饵的男人，估计就是山沟里的孩子。
爷爷说得对，乔家女不嫁平民百姓。想到自己是豪门嫡系传人，叶如冰就对眼前婚姻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