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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班里真的有这么个人。
郑曈只是稍微扫了一眼,便在窗边发现那道纤细的背影。
她周围似乎有道空气墙,在嘈杂的下了课的教室里,将她和周围的人隔开。
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在教室前门探头,尽管郑曈坐在教室最后排,可光看那副眼镜便能认出是昨天被他欺负的那个男生。
他跟路过的人说了什么,接着就有人到林芷桌前敲了敲,示意她看前门。
听不见声音,但对话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林芷走出教室门,郑曈就再也看不见她了。
想也知道他们肯定会说昨天那件事。
那个男的肯定会道歉,她肯定会一脸淡然地说没关系。
然后呢?
他肯定会偷偷观察她有没有受伤害,她肯定会摇头。
然后呢?
甚至她会把自己的病说出来?
郑曈没由来地一阵烦躁。
那些都关他屁事啊!
那个女的,会不会真的在一年后死掉,跟他完全没关系。
起身时还踹了把椅子,弄出不小的声音引来其他人的侧目,但郑曈习惯了那些目光,而他们也习惯了坏学生的暴戾行径。
风风火火地出了教室后门,郑曈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一眼就看见了在僻静的楼梯拐角聊天的两个人。
她脸上——果然是轻轻柔柔的笑容。
“诶,老大!”胖子恰好从隔壁班的前门出来,一脸的谄媚笑容,“这么巧,我刚想你是不是也先去打游戏呢!”
翘课去泡网吧、泡电动城,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老师管过几次之后就放弃了——毕竟他家里有钱,也知会过校长,校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曈被这么一打岔,敷衍地应了声之后又抬眸去看,两人已经结束了对话,少女正慢悠悠地往回走。
秀丽的小脸被夏日的阳光一照,白得不可思议,更显得头发乌黑,五官也在镀了一层浅金色之后带上了奇异的魅力。
“啊,那不是——”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的胖子,瞪大了双眼,流露出了垂涎的神色又在一瞬间收回。
这可是老大看上的,馋不得啊。
“你认识她?”
“啊?”
抬手给了胖子一记爆栗,郑曈瞪眼的模样十分凶恶唬人:“昨天你说她跟我同班。”
“唉嗨,这不是我有时候路过就往窗里看,她不是一直坐在窗边嘛,就记住了。”
胖子一五一十回话,没敢说他是因为人家长得过分好看才记得住的。
“一直?”
“昂,可不是嘛!那叫啥来着——专座?”
再怎么不关心班级事务,两周换一次小组座位这种事郑曈还是知道的——虽然他就没遵守过。
莫非……她是真的有病,才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郑曈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安静得像是空气的少女,则在一步步靠近他们,走动时发丝轻轻飘动。
黑得不可亵渎般的颜色流淌着。
“老大,咱还去打游戏不?”
“啧,走。”
她甚至没有因为他们的叛逆对话而投来目光。
郑曈回教室从抽屉里扯出书包,临走前又忍不住看向那道纤细的背影。
真的……会死吗?
郑曈家很有钱,甚至可以说是“富得流油”。
因此上市里最好的私立高中,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只不过没多少人能像他一样——至少他的小弟不行,毕竟大多数人都是靠成绩才进去的。
郑曈没能像以往那样逃课。
学校的门禁极严,找不到翻墙的地点,能一起胡闹的的混子也没几个。
不过因着他长得高,而且还处于好动的年纪,意外地加入了篮球社团,甚至跟班里的部分男生玩得不错,久而久之也就跟其他学校的小弟疏远了。
多数时间,他都趴在桌上睡觉、玩手机,没让老师像初中时那么头疼。
不过这一行为也就导致了,郑曈在,盖在虚幻无形的关系之上,将她身上的枷锁彻底锁牢。
她一件件穿回衣服,肌肤仍残留着被抚摸揉捏的感觉,衣料摩擦而过更是鲜明至极。
手背上的泪水提醒郑曈不能操之过急,他冷哼一声,将摇摇欲坠的少女打横抱起:“放心,就你这身板,我摸着都嫌硌手,更别提操你。”
林芷垂眸不语。
用脚推开房门,郑曈自然而然将她放到自己床上,语气恣肆又狂傲:“等我没了兴趣你就能自由。”
“所以好好表现——懂么。”
虽然他不爱看正经书,但奇怪的犯罪推理却读了不少,当下便用上了罪犯安抚被囚禁的被害者的手段。
她乖巧地点头,垂下的眼睫仍旧挂着泪珠,几缕黑发被泪水打湿了黏在颊侧,衬得小脸愈发苍白。
', ' ')('郑曈皱眉——里的被害者会因为看似近在咫尺的希望而振作起来,但她没有。
察觉到空气不正常的安静,林芷抬眸,眼神无辜又脆弱,活像是被捕获的受伤的小鸟。
“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担心我,同……”
她咬了咬唇:“……主人。”
去郑曈家接受他的“教导”,已经变成了一项每周末必做的任务。
他似乎很喜欢看她无法挣扎、害羞的模样,所以总是勉强她脱光了衣服去做。
做饭、学钢琴,甚至是写作业,林芷都必须光裸着身体,直到他满意了才穿回衣物。
好在郑曈家暖气开得足,即便是冬天了她也不会受冻;而且他也履行诺言,除了亲吻抚摸和让她口交以外,没有做其他更过分的事。
“小芷?小芷?”
“啊,哥哥?”
望向笑得温柔的兄长,林芷不自觉收紧了握着筷子的手。
“今天要不要和哥哥去看电影?都周末了,太用功也不好。”林苡把剥好的水煮蛋掰开,只将蛋白放进她碗里。
“我和同学约好了……”
她垂眸看着白粥上色泽诱人的蛋白,喉头却是一阵发苦。
“诶,偶尔去放松一下。”擦干净双手,兄长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你看你最近都学得恍惚了——要不叫上那个同学一起?看完再学习也成。”
“哪有,没睡醒而已啦……”
埋头喝了几口粥,林芷才喏喏地开口:“期末了,要再抓紧一点……哥哥替我看吧。”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她体弱不方便出门,林苡就将在外的见闻统统讲给她听。
“好吧。”语气里略带遗憾。
挥别兄长,林芷坐上了并非对家人说的公交车,而是出租车——郑曈总想早早开始游戏,而她却提出想和家人一起吃早餐,最后只能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咬唇纠结着该如何请假,一眨眼她便站到了大门前,放在口袋里的钥匙似乎在发烫。
郑曈像是料定了她无法抵抗,大大咧咧地把家钥匙和一张卡丢给她,不过她也只用来付出租车的费用。
“醒醒……主人,醒醒。”轻轻晃着他露在被子外的胳膊,林芷毫不意外地又被扯进他怀里。
郑曈像抱着抱枕一般,手脚皆缠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鼻子下意识地嗅着。
她的衣物总是带有浅浅的柑橘香味,能让他的起床气变得稍微平和。
林芷乖乖被他抱着,垂眸时还放轻了呼吸。
只有在刚睡醒时,男生锐利的眼眸才会充满迷茫的神色,逐渐变得成熟的轮廓也难得显出孩子气——这个时候,他大概很好说话。
“主人……”犹豫着将手搭到他的头发上轻抚,她声音软软的,“下个月的二十号……我可不可以,不到这里来?”
揽住少女细腰的手一紧,郑曈眼中的水雾退去:“理由。”
“那天是我的生日……想和家里一起过。”
他闭着眼,没说好还是不好,倒是拉下她的衣领开始胡乱啃咬。
小腹被一个东西顶着,林芷已经熟悉了那是什么,可现在心思全在他的回答上:“就一次,好不好?”
“那个时候是寒假,换成其他时间也可以的……”
“哦。”不耐烦地干脆掀起她的针织衫,少女很识趣地只穿了这么一件和内衣方便他动作,郑曈揉着比起半年前还要大一点点的雪团子,吮住瑟缩的乳尖。
直到她颤抖着发出细弱的呻吟,他才懒懒地开口:“可以。”
“唉,怎么这么巧。”林苡不忍心地摸摸少女掩不住失落的小脸,“哥哥争取今晚早点回来,再陪你过生日好不好。”
事到如今,说“不好”也没有用。
父亲、母亲、兄长,相继在昨天晚上接到第二天要回去加班的通知——巧得不得了。
“没关系,哥哥。”林芷看着蹲下身穿鞋的兄长,握紧了手中的围巾,“路上小心,工作也要专心啦。”
“在家乖乖的,蛋糕我回家的时候顺便取就好了。”
即便妹妹要长大一岁了,林苡仍旧把她当成十岁的小女孩宠着。
送走最后一人,她摸了摸勉强弯起的嘴角,却不像和他约好的那样待在家,而是换上外服,搭乘往常坐的那辆出租车。
郑曈早就起了床,屈腿坐在沙发里看,指腹总有些不耐烦地摩挲着页边。
门开的响动打断他的神游,他眼里划过一丝得意,但在少女望过来时却作出百无聊赖的表情,侧脸的曲线十分冷漠。
空气很暖和,又很干燥,一下子把她身上的寒冷给消融成湿漉漉的水汽。林芷吸了吸鼻子,想说什么,可喉咙里却仿佛有一团棉花卡着不上不下,把她给呛得眼眶发红。
最终还是郑曈先开口:“去做早饭。”
她比平时晚到一小时——肚子在抗议,但猜到她会向自己低头,所以他
', ' ')('只吃了根火腿肠垫着。
沉默着将书包放下,林芷转身进了厨房,睁大了眼睛,让汇聚在眼中的水汽干燥掉。
他完全是故意的。
假装答应,暗地里却动手脚,让她满心的期待落空,认识到违逆他是多么不明智的一件事。
明明……只是这一次而已;明明……已经不剩下多少次了。
她甚至不敢就此揭过,反而还要上门“赔罪”。否则的话……他有能力做更过分的事。
郑曈发现今天的少女异常沉默,总是看着窗外发呆。
如果他养过小动物,就能明白那是想要逃离却无法因为颈上的项圈而动弹不得的神情——可惜他没有。
但再怎么样,他还是明白林芷在伤心的,刚好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外边乌云滚滚,遮蔽了本就不算澄澈的天空,“呼呼”的风声钻入窗缝,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突兀。
憋了许久,雨终于开始往地上砸落,透明的雨丝裹着灰尘变得不那么干净,显得更加沉重。
掰过她的脸,郑曈另一只手还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
林芷看着他那双夹带着恶劣笑意的眼睛越来越近,唇被堵上了也没有反应。
像是失去了提线的木偶,水晶做的漂亮眼眸变得空洞。
不满地咬着她的唇,勾住软嫩的舌纠缠,郑曈发泄着胸口里闷着的一股气,可直到她眼眶通红都没得到一点点反抗。
“跟我闹脾气?”
“……没有。”她一开口,唇上的热疼就牵动发烫的眼眶,眼泪掉了下来。
那股闷气被她的眼泪砸得泛滥开来,他拧起眉头,一边忍不住期待她干脆点头承认,甚至骂他混蛋,一边又想要她乖乖臣服于自己。
矛盾的心情拉扯着,从胸口冲出喉咙却变成了残忍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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