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如此李德壮看向商殷的目光就多了一丝玩味。
商殷:?
李德壮回到自己屋子里,铺开画纸,抓紧画画。
这几日穆简黏他黏得紧,前几日,还不知怎地掉进了池子里,发了高烧,抓着他的手要他陪着。
他便连太子那里也没有去,日日嘘寒问暖,关心主角。存下来的画稿,眼瞅着就见了底,今天出来特地用功,画上了十几页,收好,等着明天过来润色。
结果第二天来的时候傻了。
其中一幅被商殷拿在手上,递给了他。
大约他也觉得尴尬,轻咳一声,“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昨晚我家里人来寻我。我见你窗子没锁,就钻进来躲了一下。出去的时候带了阵风,把你画稿带出来了。”
现在杀人灭口来得及吗?!
商殷心虚得将目光挪向别处,心道:这人看着霁月清风的,竟然如此大胆。不愧能在高门大户得宠。
花样……
颇多!
李德壮咬牙切齿,想了想,今日回去就让太子把这房子退了!他可不想天天掉马!
商殷看着他气冲冲进屋的背影,大约是不好意思,站在窗边,想了好久,开口。
“你可知,以色侍人,必不长久的道理?”
李德壮看向他,心想着,我都掉马了,你在这和我谈什么大道理!
一个眼刀飞过去,懒得理他。
商殷被他这个眼神吓得够呛,连忙改口。
“你画画得极好,不如和我合作,一起赚钱?”
李德壮收东西的手一顿,眼睛顿时亮了。
“你认真的?”
商殷被他这前后态度转变弄得猝不及防,好半天缓过神来,点了头。
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京城里从商的大户,商家的小公子。不满意家里安排的婚事,逃婚出来的。
听到这,李德壮大概有了个猜想。
商殷这种身份,这种经历,又选择了这个位置……怕不是喜欢的是青楼的姑娘?!情根深种,二人每每只能隔窗对望?
啧啧啧,
好一出虐恋情深!
商家虽为商贾,但所设范围极广,酒楼,饭庄,甚至从他们屋子窗户能看到的那家青楼也是商家的。商家还经营书肆,卖的书种类也很多。
正经的教学用书,有。
妖怪杂谈,小说话本,有。
像太子要的那种……也有。
不多……
毕竟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淫秽之物,是不允许在市面上流通的。
一般都是在暗地里私下交易,价格更是与书肆里普通的相差甚远。
商殷:“我看公子若是擅长此画,不如以此谋生。以公子才学,一本或能卖到十金。”
李德壮眼睛更亮了。
三步并两步得抓住了商殷的手。
大力握住。
“那就这么定了!”
商殷呃了一会儿,说出问题的关键。
“但我现在,不能回家……”
我还在逃婚……
再见吧您!
商殷一把抓住李德壮的手,言语哀切。
“兄台!不如这样,只要你能帮我想个法子,逃了那婚事,自此以后,我与你合作,共谋大业,如何?!”
李德壮看了他三秒,沉了沉思绪,开口道。
“你回家同你爹娘说,你已经有了心上人,还和心上人有了夫妻之实。你不好始乱终弃,也不能对不起要与你成亲的姑娘,这场婚事就作罢。”
“这……”能行吗?
商殷满面愁容。
“我上哪找和我有夫妻之实的女子?”
李德壮说:“这还不容易?”
他朝着青楼努努嘴。
你心上人啊!
我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你还不明白?!
商殷看着那青楼,眉头锁得更深了……
往后三日,李德壮都没见到商殷,等到第四日,他穿着锦衣,手里拿着一把纸扇,站在门口,门外还停了个轿子。
他上前恭喜,“婚事退了?”
商殷欲言又止,半晌点头。
李德壮:“我教的法子可还好用?”
商殷欲言又止,还是点头。
李德壮吼兴奋,“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合作了!”
这下商殷没有欲言又止,直接点头,带着他上了轿子,去了自家的书肆。不得不说,商家的书肆是真的很大,跟新华书店似的。
只是让李德壮奇怪的是,书肆里的管事,总是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末了还重重叹口气。
李德壮:?
他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很快就一头扎进自己的事业里,当下就绘了一幅自己好不容易构思出来的一副颠鸾倒凤图。看的商殷满脸通红,瞠目结舌。
这幅图第二天就卖出了好价钱。
二十金!
书肆抽三成,余下七成都是李德壮的。
李德壮的小金库瞬间就充盈了!
他兴冲冲地回到东宫,把床后面,墙上的两块砖抽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了个盒子。里面都是他这些日子攒下的私房钱。
他亲了亲自己赚来的银两,郑重地放了进去。
“李侍卫,你在做什么呢?”
穆简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