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简见他沉默,笑了。
“我还以为李侍卫能画出这许多,定然是身经百战。原来也没尝过这滋味,不如我帮帮李侍卫怎么样?”
李德壮挑眉,“你给我找姑娘?”
穆简摇头,慢慢得从后面环住李德壮,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轻很轻。
“先前,李侍卫也帮过我一次,这次不如我来帮帮李侍卫?”
他顿了一下,凝眸看着他微红的耳垂,忍下一口咬住的欲望,道:“李侍卫意下如何?”
第22章非要叫你吃些苦头
刷——
李德壮手里的毛笔,划过白净的纸张,在上面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整幅画——废了!
穆简在耳边笑,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李侍卫怎么这般不禁逗?”
他伸手将画拿起来,仔细端详,“啧啧啧,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画。”
李德壮头疼的揉揉自己的眉心。
“殿下,莫要胡闹。”
穆简放下那幅画,从后面将李德壮抱住,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吐息就在耳边,“我也想试试,李侍卫教我。”
李德壮握着毛笔的手紧了紧,正准备把人推开,却被穆简伸手握住。
他的手比他的大,能将李德壮的手,完完全全得包裹其中。
就像此刻。
李德壮整个人都被他抱着。
穆简垂眸,看着画纸,好像所有的心思都在画纸上,全然没有落在别处。
他提笔,落笔,绘图,
一道道流畅的线条在纸上浮现。
那是一个身躯,暂时还辨不出男女,画技也拙劣,歪七扭八。
毫无人体构架可言。就像是从人的身上肢解了一部分下来,组装在一起的某个东西。
李德壮看不下去,也忍不住笑。
“你画的什么东西?”
穆简的胸膛一点点贴上他的后背,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捏着笔,在他的耳侧唤他先生,好像他只是跟着他学画的小徒弟。
“那怎么画啊?”
李德壮挣了挣,想挣开穆简的桎梏。可他力气大,挣扎的结果,就是,他对上了穆简英俊的脸和深邃的眼。
李德壮他必须承认。
他害怕这个男人,从心底里反感这个男人的接触,可他承认他的美貌。
这要是放到现代社会,保管顶流!
先生他妈的有点顶不住!
穆简低低笑了两声,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下身和李德壮的接触。
他几乎和他贴首,“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看的我……有点热。”
李德壮赶紧收回目光。
“放开!你别在这帮倒忙了。”
穆简不依,“你只管教我嘛。我又没学过。要不,李侍卫脱了,给我瞧瞧,我好照样画下来。”
轰!
李德壮脑内山体滑坡。
脏话堪堪咽回去,就感觉到腰上贴上一只手,慌得他几乎是跳起来要挣脱。
可穆简好像早有防备,突然压下来,将他困在桌边。好看的眼眸垂着,抓着他的手托在掌心,像是做什么研究似的,盯着看。
“好漂亮。”
李德壮:“……”
穆简勾唇,用毛笔的笔尖,在李德壮的手上缓缓描绘。
笔尖的触感,从手指传递到身体其它各处。
他就像个恶魔,抓住了李德壮的脚踝,一点点把人往深渊里面拖拽。
“我将你手都涂黑了,印上去,好不好?这样也省了我一番功夫了。”
李德壮闭了闭眼,忍了忍。
“撒手,脏死了!”
“没事,一会帮你洗。”
穆简扣着他的手,用毛笔的笔尖,一点点得描绘他的手掌。
从轮廓到掌纹,再到每一根手指。
描得认真。
画得细致。
仿佛是在给极为珍贵的瓷器上釉。
李德壮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就是……
没有哪家良家妇女的掌心是黑乎乎的。
穆简抓着李德壮的手,往纸上一按。
掌印完成。
李德壮不耐烦,“可以了吧!殿下能不能放开我了!”
这下穆简丝毫不拖泥带水,松开了他,只是松开的同时,将画拿起,脑袋依旧放在他的肩膀上,侧目看着他气红的脸。
他笑一声,让他和自己同看这幅画。
“像吗?”
“像什么?”
穆简勾唇,慢吞吞得眨了眨眼睛,声音温柔,“你说呢?”
“像。”
玛德!
快放开老子!
穆简眸色沉了沉,喉咙都觉得有火在烧,烧干了所有的水分。
他松开人,“那我要收起来。”
玛德,有病!
一个手掌有什么好收的。
穆简笑嘻嘻的凑上来,鼻尖亲昵得蹭蹭李德壮的脸颊,“李侍卫别生气。不过同你玩笑一场。”
“殿下未免太皮了。”他还得去洗手!
穆简靠在桌沿,伸手捏住了李德壮的下巴,迫使他的目光看向自己。
他咧嘴一笑,“那还不是我未将李侍卫视作旁人。李侍卫在我眼中,可是比枕边人还要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