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的一双雪腻白兔就从藕臂中跳脱出来,亮得令人炫目,白得让人口干舌燥。
苏狂的眼神,依旧没有焦距,甚至根本懒得关注苏情,他依旧沉浸在修炼中,对外界一无所知。
“热血旺盛的愚蠢男孩。”苏情狞笑,原本媚态诱人的白腻脸蛋上,露出凶悍的杀意,一记匕首也疯狂捅刺向苏狂的腹部丹田,她想要一击瓦解苏狂的所有防御,让她也想自己先前那样,任人宰割。
苏狂的手,却是猝然如雷霆霹雳般伸出,攥住刀锋!!!
鲜血如注。
但苏狂的目光如刀,漠然道:“我从两个食人狂的手中将你拯救出来,你却是恩将仇报,准备择人欲噬,将我也变成你的口粮?蛇蝎心肠,狼心狗肺,岂能歹毒如斯??!!”
苏情的脸瞬间如金纸般苍白,慌慌张张地后撤,咬紧牙关惶恐道:“抱歉……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我真蠢……”
苏狂嗤笑,神色一如既往般冰冷,淡淡道:“一时鬼迷心窍?别遮遮掩掩地瞎说了。你的所有动作我都瞧得一清二楚,先是欺骗性靠色诱来迷惑我,目的,是为确认我是否已经在修炼中。然后,你一步步精密地向我靠近,打着献身的幌子,甚至俏脸微红雪靥生霞,一副杏目含春桃眼汪汪的模样,然后,接二连三地试探。一等到确认我真的沉浸在修炼中后,你就暴露出本尊面目,简直是无耻之尤!”
苏情的计谋被拆穿,所有伎俩被瞧得清清楚楚,登时惊骇欲绝,唯恐苏狂将她如对付两名食人狂般,直接绞杀。
苏狂淡淡冷笑,他的的确确是陷入到修炼中,但在他的身体中寄居着彩斑斓和石碑圣灵,他们都清醒得很,所以,苏情的所有行动都会被他们瞧在眼中。何况,彩斑斓和圣灵都附庸苏狂维生,得依赖他生存下去,所以他们对苏狂的生命安全也格外的谨慎,岂能任凭苏情钻漏洞?
再说,若非有后手,苏狂又岂会蠢到在陌生女人面前沉浸到神游太虚的修炼之境中?
苏情抿紧嘴唇,咬着贝齿,悲愤地怨毒道:“你也在将我玩弄鼓掌之中,你们都是一群混球!!!我既然想拯救我,那为何不救人救到底,送佛上西天?将你的血肉都赠给我做五日的口粮,岂不很好?”她的神色已经隐隐有些癫狂。
苏狂怜悯地瞥着她,换成是自己的话,从冥水堂中人人捧在掌心,男人们疯狂追逐的美艳明星,沦为待宰羔羊,险些被烹煮,甚至熏蒸成肉干,也必然会惊恐交加,很受刺激。只是没想到,她会变得癫狂!
“走吧。”苏狂淡淡地说,摇摇脑袋,随手丢给她一支火炬,漠然地说,“第一回我瞧在冥水堂待我不薄上,饶恕你不死,全当我先前出手救你是自讨苦吃。但第二回,再落入我手中的话,你一定会死。”
苏狂的话锋很冷,苏情情不自禁打个寒噤。但苏狂竟然愿意饶恕她,让她心中又蒸腾起莫名的希冀,慌忙跪地求饶:“是我忘恩负义,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我吧!如今外面阴影生物肆虐,我一旦出去,十有八九必死无疑,您行行好,请准许我在洞穴中呆到黎明。”
“滚。”
苏狂漠然道。
他懒得赘言,但眼中的杀意,却是隐隐令七杀剑发出长啸,犹如魔神在狞笑。
苏情一阵哆嗦,苏狂毋庸赘言,而她就能够清晰地品味出他的意思。登时,苏情只得抿紧嘴唇,点燃火爆,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倒是心善,那种恩将仇报的混球,本该一剑刺死的。”彩斑斓埋怨,心中恼火得很,“农夫与蛇的故事,你总该知晓吧?九年义务教育毕业没?”
“别翻阅我的记忆。”苏狂翻翻白眼,反驳道,对于彩斑斓来说,修炼可没有九年义务教育,而且也没有农夫与蛇,只能解释成是她在阅读自己的相关记忆,“再说,我来出手救下苏情,本就是偿还水沧澜的恩情而已。他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冥水堂弟子变成肉干,被食人狂嚼碎。我既然本就没有奢求苏情的感激,又何必为她的背叛恼火呢?”
苏狂淡淡道:“说到底,从始至终,她对我来说都只是路人,仅此而已。再说,将她杀死又能如何?除掉泄愤,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我又没有吃人的兴趣。让她离去便是,也许她侥幸能够活下来,为冥水堂提供水晶颅骨和妖蜂蜜,那就是我的一桩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