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别墅花戏语冲了上来,戏语搂着他的脖子说他怎么回去也不说一声,可想死他了。
花戏语还问了烛酒怎么还没来,他还打算在他那赚饭吃呢,或者让涂年施舍他们一点也行。花戏语他们两人的运气实在太差了,所以自从涂年他们走后就没吃过两顿饱饭。
烛酒死亡的消息并没有公布出来,其实公布出来也不会出什么事,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不愿意公布而已。
花戏语问他是不是解约了,涂年半开玩笑地点了头,说烛酒不愿意和他拍了。
这话一出他们都有些吃惊,当初烛酒宠涂年那个劲大家都看得真真的,要说是涂年提出不拍了他们倒是相信,要说是烛酒提的他们一万个不信。
不过涂年也没有解释,寒暄了一下就往原来住的房间走去了,唯一知道真相的导演一个字都没敢说,目送他的背影,只是吩咐摄影机不要跟上去了。
涂年打开了那扇门,原本是想来看看的,顺便收拾一点东西。
屋子里还是那个样子,甚至连他的被子也还是乱糟糟的铺在床上,涂年将被子撑开重新叠好。
叠被子的时候他才发现床边上竟不知何时被布了一缕灵识,他怔了怔,慢慢将手伸了过去,灵识像是识的他一般,绕着他的手指转了几圈撒娇般的蹭了蹭他的手,温温的全是烛酒的味道,不过片刻那缕灵识就散了。
应该是烛酒当初去取药的时候布下的,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分了一缕灵识照看着他。
涂年立在床头,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慕然间他才焕然大悟他以后好像再见不到烛酒了……
眼泪瞬间铺满眼眶,他徒然地握紧手靠着墙跌坐在地上,从烛酒死亡到现在他没有掉一滴眼泪,每天就是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原本以为是自己走出了烛酒的死亡,现在他才发现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他离死亡总是很近,所以他一直觉得死亡的时间是上帝都已经排好的了,像是排队那样一个接一个,所以他一直以为下一个就是他了。
涂年紧紧握着手,像是能够护住那缕已经消散的灵识,满脸的泪水,他呜咽着出声,“混蛋,你插队了。”
屋外的人听见那像是宣泄一般的哭声吓了一大跳,特别是花戏语,涂年在他们那的形象就是个身体比较弱的酷哥,虽然身体弱但是拽起来那叫一个二五八万,别说哭了,他甚至觉得眼泪着这个东西在他那里是不存在的。
花戏语忙往他的房间跑,不过还没跑几步就被涂年的哥哥给拦了下来。
涂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想见烛酒,如果能再见到他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当这种情绪到达了顶点,他猛地抬起了头。
因为他听见了烛酒的声音,烛酒让他醒一醒,他回应对方,但是对方却好像听不见一般。
涂年起身望向窗外,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突然暗了下来,所有的景象都开始扭转,就像是一幅还没有干的油画被泼上了水,所有的颜色搅在一起,只有涂年一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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