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僵持下来。
为避免场面闹得不好看,藤蔓掩映的花墙外,细碎的足步窸窣,传来青草地被踩踏的声响。
“好啦好啦!大家都是朋友,别闹得不开心呀,一起玩玩嘛!”
说话声清脆动听,很快转出来两个金发棕眼的混血女孩子,穿着勾勒身形又清凉的紧身衣裙,裙下两条腿又长又直,让人移不开眼。
她们应付自如地将脸色铁青的周盛哄回场中。
几人往回走的时候,其中一个稍矮的女孩子频频转头,五官眼鼻比另一个更加深邃靓丽几分,她朝着江宴年的位置一直回看,应该是想叫他一起回去玩。
察觉到对面牵连不断的视线,江宴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浅色的双眸瞬也不瞬,疏冷的目光直直对准了谭栀。
“哥哥。”
面前的女孩慢慢垂下脑袋,发出的嗓音细细柔柔,小心翼翼地说,“爸爸让我出来找你,今天别玩得太晚了,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
大费周章跑出来就为了和他说这个??
江宴年听完,不由深深蹙起眉,神情登时蒙上一层阴翳,眸底若有暗火涌动。
他的怒气早在看到谭栀被别人揽在怀里时达到了峰值。
这已经是第二次。
她怎么就这么贱呢?
她到底让几个男的抱过、摸过、亲过?
眼前的少女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好像一点儿也不知晓手里的糖果并不是普通的糖果,细嫩的手指还在天真捻玩着塑料糖纸。
目光微垂,掠过纤薄的腰身和手腕。
看了两秒,视线不自觉上移,被抹胸礼裙上一小片白腻的肌肤吸引,中部挤出了一丝不易看清的奶白乳沟。
穿着分明不算暴露。
就连她光着身子的模样他都看过了。
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此刻他竟瞧得身下发热变硬,胸口蔓延的情绪又是恼火又是恶心。
盯着她那张天真无害的侧脸,江宴年默然垂眸,他心中阴阴沉沉地想——
迟早有一天。
谭栀会被人下药,摁在床上肏死,恐怕都反应不过来。
甩掉那些杂乱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朝前抬手,正想夺过她捏着的“糖果”。
岂不料,谭栀见状惊惶地退后一步,将手里的东西紧紧护住,她战兢不安地发问:“哥哥?你怎么了?”
江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