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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药
眼前模糊不清,意识飘飘忽忽。
谭栀动了动眼皮,只觉得身上好烫,似乎即将被体内的蒸笼给烤熟了,喉口干涸得快要裂开。
水
口渴
她强撑着晕晕麻麻的身子,眼前几乎不能视物,白嫩的手指摸瞎一般朝着桌边缓慢探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摸到桌旁留有凉意的玻璃杯子。
如同困于炽途荒漠中的旅人,也不管里面盛的究竟是什么,她急不可待地将杯子捧在手里,低头就要大口啜饮。
然而,还没等嘴唇碰到杯沿,只听哐当一声,手中珍贵的水源就被旁侧袭来的一股强势力道给打翻了。
杯中液体顿时四溢漫延。
玻璃杯砸落在地,发出声轻响,又咕噜噜地滚了一大圈儿。
珍贵解渴的水源没有了,瘫坐在地上的女孩子几乎要哭出来。
她神色憔悴,晕晕乎乎地眯着眼睛,撅起苍白的小嘴,稍带婴儿肥的脸上写满了委屈,细声嘟囔着向旁侧闷头倒去,哥哥坏
江宴年横出手臂,胳膊稍稍抵住女孩柔软的身躯,让她不至于躺倒在地面昏睡。
谭栀,你是弱智么。
他眸色淡淡的,声线也偏冷,仿佛对其他事物漠不关心,发高烧还想喝酒。
这不是在关心她。
只是怕她喝了酒后,等那个老混蛋回来察觉出什么,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理好思绪后,他微微瞥下眼,衣摆被细瘦的手指紧紧揪住,视线再稍稍抬起一些,可见女孩被汗湿的黑发掩住的瓷白脸蛋。
谭栀就这么歪靠在他身旁,一脸难受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
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虚弱和疲累。
中途只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用手指掰开她紧闭的嘴唇,强行将两半药片挤入她的齿关,苦得谭栀舌头不停闪躲,表情紧皱扭曲。
正想把药片吐出的时候。
他的手指猛掐住她的腮帮。
少年肃冷压低的话音在头顶响起:咽下去。
同时,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抵在唇前。
谭栀半垂着脑袋,皱眉哼哼唧唧地慢慢喝水,咕噜咕噜喝完了一大杯,可算把药片给咽下去了。
随后头顶一重,又不容抗拒地被对方摁进绵软舒适的被窝里。
吃过退烧药后,谭栀晚上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来仍是体虚疲倦,喉间干渴缺水,好在意识已清醒多了。
床头放着杯凉透的开水,谭栀手肘撑着床垫,半直起上身,拿起桌面的水杯一饮而尽,凉水清润了嗓子后,这才感觉好受些。
彻底清醒时,昨日的记忆便如放映机在脑海里回放,每一个小细节都清清楚楚,确定不是在做梦。
谭栀眨了眨眼。
她的腿心还有某种黏糊糊的触感,身上皱巴巴的睡裙也没有换过,头发间全是潮湿汗水的味道。
看样子是直接被他丢回房间里就没管过了
谭栀默默叹了口气,拉高肩头的被褥,再度栽回枕头里,一晚上未曾进食的胃腹正有些空虚。
刚巧这时,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保姆张姨端着碗热粥从外面走进来,一看见小姑娘就笑:醒啦?身体还难受吗?
还有点晕。谭栀半张脸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看人,我哥哥呢?还有、爸爸回来了吗?
你哥哥上学去了。
张姨将粥碗放下,把调羹给她摆好,语气和蔼亲切:你爸爸昨天打电话过来,说临时航班延误了,最快得今天晚上才能回到市里,让我好好照顾你的身体。
学校那边也请过假了,放心吧。
谭栀闻言轻轻点头。
她正自躺着,无声地放空大脑。
张姨几步踱过来,摸了摸女孩黏糊的几绺额发,问:要不要阿姨打盆热水给你擦擦身子?
谭栀一呆,耳尖迅速爬上一抹绯色。
她咳嗽两声,忙摇晃脑袋,果断拒绝:不用、不用了谢谢阿姨!我起床自己洗澡就好了!
发现自己写文节奏好慢,一个看片指奸前前后后统共写了大几千快一万字。但想了想,感情流+肉文,细腻点儿好像也正常不管了!()希望以后都能写出细腻的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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