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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姜韵垂眸弯唇,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余了些许温柔韵味。

两人这般相处时间甚少,但姜韵却是没有趁机做再多。

过犹而不及。

她终究是病了,眉眼处透着分疲倦,等铃铛将药端进来,她喝下去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付煜本没想等到她睡着再离开。

可姜韵的视线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他身上,叫他根本抬不起步子离开。

付煜走出姜韵的房间时,外间夜色已然浓郁起来。

张盛壮着胆子走近:“殿下,厨房将晚膳送过来了,您先用些吧。”

付煜没说话,朝身后看了眼。

张盛立即懂了:“殿下放心,姜姑娘的膳食皆备着了。”

被挑明了心思,付煜动作稍顿,遂后,凉凉地觑了他一眼:

“就你话多。”

张盛不知哪里做错了,却也倏然噤声。

********

翌日,姜韵是被铃铛叫醒的。

铃铛昨日被训了一顿后,不敢再任由姜韵好无休止地睡下去。

姜韵许是睡前喝了药,被叫醒后,精神明显比昨日好了不少。

铃铛将米粥端给她。

她一日未用膳,反而没什么用膳的念头,勉强将粥喝完,姜韵就忽然听见外间起了些许动静。

姜韵有些惊讶,朝铃铛看去: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铃铛出去看了眼,很快就小跑回来:“是卫公子回来了。”

姜韵眉梢轻动,才恍惚间想起来,她进府月余,一直待在前院,却至今还没有见过卫旬。

如今才反应过来,卫旬恐是之前根本不在长安。

用罢膳后,姜韵没有再继续躺着,换了身衣裳,就准备出去透透气。

铃铛忙拦住她:“姐姐等一下,带件披风吧。”

姜韵说是丫鬟又和丫鬟不同,说是主子,也没有那身份。

但这前院,能裹着披风出门的丫鬟,恐就只有她一个了。

姜韵是有些不愿的。

觉得她这般身份,矫情地故作主子模样,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铃铛似察觉到她的想法,哭丧着脸:

“姐姐就当是帮奴婢吧,你若再受了寒,奴婢恐是要挨板子了。”

姜韵无奈,将披风裹好后才出了房间。

她没往书房那边跑,她身子未好,不宜近身伺候付煜,也不想过去招人眼,她顺着长廊走到一旁,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冬日中冷风微瑟,姜韵在外待得越久,就越觉得清醒。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又骤然停了下来。

姜韵刚欲回头,就听见一道迟疑不确定的男声:“见过这位主子。”

卫旬有些讶然地稍躬身行礼。

他才离开长安城一个多月,府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莫非是李侧妃失宠了?或是殿下有了新宠?

这女子是何人?

这个时候出现在前院,前院的人还没有反应,似习惯了一般。

卫旬不着痕迹地扫过女子的背影,脊背微挺,即使裹着披风,也看得出腰身极细、身段玲珑,只不过似乎有些消瘦了。

他犹豫地行了礼。

女子一回头,肌肤赛雪,柳眉眉眼,卫旬稍许惊艳,心中叹了声殿下好福气。

可没想到,那女子却似比他还错愕,涨红了一张脸,站起身退了一步,冲他服了服身子,苦笑道:

“卫公子认错人了,奴婢并非是什么主子。”

卫旬不是什么迟钝之人,但此时也有些愣住。

他听着女子口中自称的“奴婢”二字,再细细打量女子的穿着首饰。

若不是主子,那这女子的打扮岂不是过分越矩了?

但卫旬扫了眼前院见怪不怪的奴才,心中猜测不断,视线在女子的脸颊上顿了下,迅速移开,退步温和守礼道:

“是卫某眼拙,姑娘莫怪。”

姜韵能说什么?

她就知晓,她这一身穿着不伦不类。

经此一事,姜韵也不敢在院子中作何停留了,冲卫旬服了服身子,就带着铃铛转身回了房间。

背后,卫旬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她身后紧跟着的小丫鬟。

不禁摇了摇头,他不过一月未来王府,怎么觉得这府中的规矩有些乱套了般?

他想起女子的那张脸,心中腹诽,莫非殿下这是“金屋藏娇”?

刘福寻过来,卫旬才回过神,有些失笑。

若真是这般,那殿下的这所谓金屋,岂不是过于简陋了些?

刘福一来,就见卫旬摇头笑了下。

卫公子往日脾气温和,和他们皆能说上话,都是主子身边共事的人,自然少了些拘束,不由得,刘福就笑着问:

“卫公子在笑什么?”

卫旬收敛笑意,将方才的误会说了出来,最后,不解地问:

“这女子是何人?我怎么没见过?”

刘福猜到了他说的是谁,压低声道:“卫公子说的应该是姜韵姐姐。”

“姜韵原本是宫中贵妃的贴身宫女,后来王妃有孕,贵妃担心殿下身边无人伺候,就指了姜韵姐姐进府。”

都是聪明人,刘福虽未明说,但听到这儿,卫旬也知晓,贵妃指人入府,不可能是冲着做奴才来的。

而且,他离开长安时,也听说了王妃和贵妃之间隐隐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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