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又啪,套上了。
贺忱是想出来约会。
但他想象中的约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至少抱着堆玩偶的不该是他。
站着线外,把铁丝圈耍的虎虎生威的也不该是御枝。
啪。
又一个铁圈稳稳地套在公仔上。
围观群众发出欢呼:“好!”
小摊老板面带微笑,一边将公仔拿起来摞在贺忱怀里,一边大力拍着贺忱肩膀:“你可真有福气啊小伙子!能找到这么厉害的女朋友!”
右肩火辣辣的贺忱:“……”
如果您不咬着牙夸。
可能我就信了。
=
最后两人满载而归。
贺忱左手两只尖叫鸡,右手一只流氓兔,包里塞着满满当当各种玩偶,面无表情地跟在御枝身后。
半晌,缓缓开口。
“我觉得这样不好。”
御枝从离开老家搬到容城后,就没有玩得这样尽兴过了,闻言扬了扬眉,不解地问:“哪里不好?”
贺忱无语地掐着尖叫鸡脖子:“你得给我个机会让我表现一下吧,不然显得你男朋友毫无用武之地。”
“你之前被我当崽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说。”御枝随手摸摸流氓兔,道,“不用表现,乖乖被我宠就好了。”
贺忱:?!
等等!
这他妈是不是角色互换了?
贺忱想再说点什么敲醒她,被人拦住,是个发传单的工作人员。
“两位同学,鬼屋探险要不要了解一下?门票打折哦~”
贺忱听到某个字,赶紧拉着御枝走人:“不用了谢谢。”
工作人员再次拦住,不依不饶:“别急着走啊,如果探险成功,有机会得到限量款山竹手链礼盒哦~”
御枝闻言停步,刷地接过一张传单,眼睛里开始放光。
贺忱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小贺同学。”御枝从传单里抬起脸,冲贺忱笑得甜度超标,“到你发挥用武之地的时候啦!”
十分钟后。
贺忱盯着前方队如长龙的鬼屋售票亭,沉默了会儿,突然想开了。
“……其实我觉得吧,乖乖被你宠着也挺好的。没必要搞形式虚假那一套,男朋友嘛,要啥表现机会,能跑能跳能喘气儿就行了。”
御枝瞅着他不吭声。
贺忱又拎起鸡和兔,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你看,咱们拿着这么多东西,进去多不方便啊。”
御枝:“可以先放储物柜里。”
“你不懂。”贺忱深情地凝视她,“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我必须亲手拿着,不然没有安全感。”
御枝:“……”
懒得再掰扯,御枝直接上手捏着贺忱的下巴,往旁边转。
旁边站着对小情侣。
女生捏着门票窝在男生怀里:“我等会儿要是害怕怎么办?”
男生揉揉女生的脑袋,大义凛然:“别怕,我保护你。”
女生问:“你不怕吗?”
男生嗤笑:“笑话,大老爷们咋能怕鬼呢,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贺忱:“……”
哥。
你直接念我身份证号呗。
御枝又捏着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问:“你真的很怕吗?”
被内涵成这样了,贺忱怎么可能承认:“我就跟你开个玩笑,我能怕这些?你知道我家祖先当年住在云南元谋的时候,隔壁那只姓什么吗?”
御枝好奇:“姓什么?”
贺忱:“钟,钟馗的钟。”
“……”
御枝总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时间逻辑bug,还没纠正。
贺忱已经拉着她去买票了。
“不就是个山竹礼盒,男朋友妥妥给你拿下!”
……
“卧槽你别过来啊!!”
“别把血蹭我身上啊大哥!!啊啊啊啊警告你离我远点!!!”
“我靠你别拽我脚脖子!御枝!御枝你过来保护我!御枝——!”
御枝:“……”
挂在门口的“吊死鬼”吐着舌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专业演鬼二十年,真他妈没见过这种场景。
一个一米八的大帅比,趴在个一米六的小软妹身上。主要是人软妹表情还特别淡定,跟习惯了似的。
吊死鬼尴尬地和御枝面面相觑。
躲在她背后的人边嚎叫边紧紧圈着她脖子。御枝困难地试着往前走了一步,没走动,背上的人不肯动。
她又往前挪了一步。
“呜……”贺忱紧抱着她,脑袋埋在她颈窝,抖抖抖。
御枝叹气。
黏人精。
“姐姐。”
御枝彬彬有礼地冲吊死鬼道,“麻烦把门关一下,你吓到我男朋友了。”
“诶好嘞!”吊死鬼不带犹豫,手一甩哐当关上门。
听这帅比嚎的。
吓死鬼了。
由于贺忱同志叫声太为惨烈,两人走到一半就被鬼屋工作人员用播音喇叭请了出去——
“现在位于惊悚播音间门前,穿黑色衣服和白色衣服的两位玩家,如果这里令您感到心脏不适,请尽快从侧门离开!请尽快从侧门离开!”
几分钟后。
“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呣!玛卡巴卡阿巴雅卡伊卡阿卡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