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一言不合就生气
江北淇站定,脚下似有千金重,他将怀里的丑东西抱起来,盯着他的大眼睛,“你叫我什么?”
丑东西还昏昏沉沉着,歪了大脑袋伸着短小的手臂摸摸江北淇的脸颊,眼神迷离带醉,“北北……我好难受。”
江北淇看他这样,忽然“嗤”的一声呼出口气,一脸的咬牙切齿。
江北淇只觉得有股怒火自肝胆两侧一路升腾而上,丑东西无师自通会说话这不假,但他一直以为他只会那么两句,他从来没有刻意去教,更没有逼他叫自己什么,虽然他对“妈呀妈”的早就不胜其烦。
江北淇一直以为这是个傻家伙,要不然他如何教他不要叫自己“妈妈”他就是学不会,只知道抱着大尾巴卖委屈。当时江北淇还想,这才生出多少天啊,就是再聪慧能聪慧到哪里去,不过是个还没断奶的小兽。
可事到如今,吃了可可里果子的丑东西原形毕露,他叫自己“北北”,甚至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真是小看他了啊。
江北淇将丑东西团吧团吧塞回衣服里,气狠狠的上了楼。
虽然丑东西根本没有江北淇想的那么无知幼稚,但吃了可可里果后他还是表现出小孩子的样子,难受的在床里来回翻滚。
江北淇知道他不舒服,抱着他一下下的摸,从黑不溜秋的圆脑袋到粗糙的后脊背,再到长长的胖尾巴。
丑东西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轻柔抚摸,让他安稳令他安心。丑东西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看见江北淇的脸,伸着短小的手臂就想抱他,“北北……”
江北淇“哼!”一声,将他小手臂扒拉开拿被子给他团吧起来扔到一边。丑东西被裹住,只留了尾巴尖在外,难受的一会儿卷起一会儿伸直。
丑东西喝过水,又被擦了遍澡,现在正仰躺在床上昏昏大睡,四肢大喇喇的展开,露出柔软的肚子,江北淇见他没什么大事了坐到一边去看书。
天色尚早,窗外风和日丽,阁楼之下行人穿行。
江北淇早先就将这房间的东西搜刮了**净,能找出的有用东西实在有限,但他却从箱底之下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旧书。
书很厚,足有半指,翻起来一股陈年味道,刺鼻且呛人。江北淇一开始并没有在意,毕竟这身体的主人过的如此落魄,压箱底的东西再好能好到哪里去,多也是不值钱的。但他如今翻来,却感觉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书保存的很好,连折角的情况都不曾出现,江北淇小心的翻来,就看见扉页上一排手写小字,竟然不是赛尔城的文字。
字是蝇头小楷,一笔一划十分漂亮,落笔起勾都分外讲究,带着悠远的历史痕迹和一丝不苟的精巧秀美。江北淇伸手摸上书页,看着那于现今时代而言古老但于他而言却十分熟悉的文字,指尖颤抖。
就在这时,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江北淇一惊,赶紧将书遮盖起来。
门外是亚伯,看江北淇打开门扯着嘴角笑了笑。他常年的军旅生涯不苟言笑早已是家常便饭,当然除去和哈默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很严肃。现在看见江北淇,表情还不太能控制的了。
江北淇仰头看他,“你有什么事儿吗?”
阁楼空间太小,一间房连着一间房,虽然五脏俱全但彼此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江北淇也没打算瞒,因为以他一己之力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以后丑东西长大了,叫声不奶声奶气了,他更没法瞒。
所以江北淇**脆开诚布公。阁楼里的几个人还算淡定,至少没谁像朗姆一样跳脚。扎克曼甚至还出言嘲讽了两句,“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