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塞斯明显看出来这几天江北淇的变化,他比之前还没精打采。不用找丑东西后活的无比散漫,没了金钱的后顾之忧,甚至连卖饭都懒得去了。
终于赫尔塞斯忍无可忍,抓他肩膀按在床上,眼中满是难以言说。
这是江北淇,他很难下的去手,但是看他这样浑浑噩噩,赫尔塞斯心里比谁都难受。他不止一次的想要脱口而出,自己就是江蛋,虽然他变了,但他确实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丑东西。
江北淇看着赫尔塞斯,露出一个凄惶笑容,“觉得我特别扶不上墙吧,那你走吧,别住在我家了。喏,你的钱还存在我这,记得转走。”
赫尔塞斯给他按在床上,手指发疼。但他不可能对他动粗,只好又将人放下。江北淇在床上滚了一圈,伸手去抓床头的利浓酒。
这酒喝起来真好,怪不得以前扎克曼那么喜欢。
结果手还没碰见杯子,就被赫尔塞斯“啪”的一手打开,杯子掉在地上转瞬碎了一地。
赫尔塞斯其实是心疼多于愤怒,他并不需要江北淇多好,和他在一起,他养着就好。可是现在的江北淇,并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赫尔塞斯看着他,“你不是想找他吗?振作起来,出了赛尔城。”
江北淇也不是浑浑噩噩,只是心突然被掏空,找不到东西装满,他不知所措,满是失落。
这种事放谁身上都得有个缓冲过程,时间长短不一,但是赫尔塞斯根本不给他机会,陪着他浑浑噩噩了一周后这就按捺不住了,江北淇其实倒也开心,虽然身边这人缺点极多,但对他还是真心实意。
江北淇被他扔床上,就看见赫尔塞斯一脸欲语还休。
江北淇翻了个身,定定的看着坐在床边愈显高大的男人。赫尔塞斯变化确实很大,这才多少时间,变化就已经很明显了。尤其是加深的轮廓趋于硬朗的面貌变化,让江北淇觉得造物主偏颇至此,令人发指。
现在赫尔塞斯就躬身坐在床边,江北淇伸手拍他后腰,“去做饭。”
赫尔塞斯扭头,见江北淇正躺床上眯着眼睛看他,还抬腿又踹了他一脚,“去做饭。”
赫尔塞斯转过头,恨不能把他打醒,但是他下不了手,只能步进厨房。
玻璃窗上身影微动,江北淇看着看着有些发愣。利浓酒度数不高,他却有点醉,迷迷糊糊的想起很多事,大多都是五年前的,更多的是和江蛋有关。
他对江蛋为什么如此放不下,大多是因为这是他来如此陌生地方的唯一亲人。
突然丢了,他整个人都懵了。江北淇眯了眯眼,瞥了眼玻璃窗侧正做饭的身影,哀叹一声。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已经逐渐从少年蜕化进入成年样貌,闯入他的生活,软磨硬泡生拉硬扯的非要和自己绑在一起。
饭菜上桌,虽然没有江北淇的手艺好,但是可以下咽。
江北淇埋头吃饭,赫尔塞斯不动,就这么静默的看他,不言不语。
江北淇瞄他一眼,把饭塞嘴里用力嚼了嚼。赫尔塞斯这人看着不正经,还老对自己黏黏糊糊,什么恶心的话都敢说,但其实,不发人来疯时是个挺正常的男人。
就好比这些天,他真是鲜少在江北淇耳边说那些令人羞耻的话了。尤其在面对丧气的自己时那副束手无策又心急的样子,挺好玩儿。
江北淇见他不动,直接给他面前的菜全挪到了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