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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想讨论皇帝和太子了?”
云缓叹了口气:“讨论他们也没用,他们总不可能帮我把我父王揍一顿吧?”
虽然揍亲爹是不对的……但凛王这种渣爹实在是太欠揍了!
云缓一边叹气一边躺在了榻上:“天气慢慢转热了,以后我没有办法窝在房间,不得不出去骑马练武什么的,不然父王肯定训斥我。”
说这些的时候云缓用一隻手遮挡了自己的眼睛,他的脸太小,手一遮挡便只露出白玉般的精巧下巴。
“大哥送给我一隻特别漂亮的玉佩,可惜被云尧抢走了。”
云缓想起在凛王的住处发生的糟心事,一边叹气一边道:“本来是我的东西。”
说完全不生气当然不可能。
但很多事情云缓无法和淡竹交谈,因为淡竹把云缓当成主子,而不是倾心交谈的对象。
公仪镝就不一样了,云缓能够感觉到,公仪对待他的时候没有畏惧,不像对待主子。
或许是把他当成朋友。
云缓希望这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房间里熏的香很暖,应该加了些许艾叶。
云缓靠在枕上忍不住闭了眼睛。
他隻闭了一会儿便又睁开了:“公仪,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还需要上药吗?”
“完全好了。”
连锋对身上的伤口一向漫不在乎,因为带兵打仗时受过太多次伤,他不可能在乎每一处伤疤。
他无侍妾,更无正妃,旁人根本看不到连锋身上的伤口。
连锋在众人眼中像什么呢?
——大概是没有感情的杀人兵器吧。
无论是他的母后,还是舅舅一家,抑或是敌对的兄弟,皇帝,所有人都觉着连锋天生冷血,天生的野心家。
冷血的人流出的血大概是冷的,伤口大概不会疼痛。所以无论他有没有受伤,众人都不会关切过问。
只要不死就没有问题。
当然,连锋不可能死。
像他这样残暴不仁的野心家,当然要一直活着,要将所有人拖进地狱。
云缓不太相信。
即便给公仪镝用了他最珍贵的药膏,他还是担心公仪镝的伤口没有痊愈。
“短短几天时间,真的好了吗?”云缓不相信公仪镝的话,“让我看看。”
公仪镝握住云缓伸来的手。
云缓从来没有被人占过便宜,更没有被人调戏过。凛州没有哪个人想不开去调戏凛王府上的公子。
所以被公仪镝若轻若重的握住指尖时,云缓觉着这是正常的。
朋友之间互相摸摸手怎么啦?反正都是男的,而且公仪镝靠近云缓时,总会让云缓觉得很舒服。
“真的痊愈了,没有骗你。”公仪镝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云缓的耳畔,“白日脱衣不好,如果你想看,晚上再给你看。”
云缓思考一下。
公仪镝是贵族公子出身,麒朝的贵族公子规矩都很多。
或许他真的觉着白天脱衣服不够雅观。
既然公仪镝都这样表示了,那就说明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晚上再扒着公仪镝的衣服去看,一定会被公仪镝当成变态捆起来吧。
“好吧。”云缓道,“如果你伤口痛,一定要告诉我,我找大夫给你看,千万不要一个人硬撑。还有——”
云缓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手很凉,你能继续揉一揉吗?”
公仪镝突然轻笑一声。
他知道自己对云缓有莫名的吸引。
云缓命薄体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公仪镝天生的帝王命格,云缓在他身边觉着身心舒畅十分正常。
可惜云缓脑子一直转不过来,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自觉的想靠近公仪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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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尧来凛王府的消息还是被凛王妃给知道了,连带着早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传进了凛王妃的耳朵里。
世子云广陵原本可以清闲两天,得空的时候却被凛王妃身边的丫鬟叫了过去。
他向王妃行了一礼:“儿臣拜见母妃。”
云广陵从小就对王妃疏远,并不像其他孩子一般喜欢在父母膝下撒娇。
因为一出生便是世子,云广陵不想被人说是长于妇人之手,所以自幼便跟着府上的将士骑马习武,偶尔才来王妃这边请安问候。
凛王妃的脸色板着:“你的眼里居然还有我这个母妃,回来这么久,隻让人送来一些东西,自己都不来向母妃请安的么?”
云广陵解释道:“母妃,儿臣才回王府,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一时间忘了您。”
凛王妃冷哼一声:“你倒是不敢忘记你父王,一早上便过去了。”
云广陵对父王和母后的地位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凛王妃虽然是正妃,却是个打江南来的小女人,说话
', ' ')('语气软软糯糯,只知道读书认字弹琴作画这些没用的东西。
有这样的母妃,云广陵觉着自己没有长成云缓这样弱不禁风的贵公子着实是个奇迹。
云广陵道:“儿臣当时是有事情向父亲回禀。母妃生活在后宅之中,享着父王给予的荣华富贵,当然不知道儿臣与父王的艰辛。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便把儿臣拉来问罪,儿臣实在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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