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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洗了澡出来,书房的灯还是亮的,老狐狸没挪窝。他长吐一口气,扯平脖子上的细白纱带,坠在锁骨窝里的一对铃铛“叮泠咚”响个两下,被按住了。
他踮着赤脚,一步一步猫进去。
宋晋琛正思考着他的大事,一件他自一年前就开始筹划的事情要提前了,原因正在眼前屏幕中长达数百页的报告里。听见铃声,头也不抬,说:“你要陪我,就别闹出动静。”
忽然,他辨别出了这个特殊的铃铛响声,抬起脸来,褚玉站在办公桌前的地毯上,只穿一条内裤和两只袜子。
还有那对铃铛。
“过来。”
褚玉跑过去,铃铛随着跑动响个不停。
宋晋琛把他拽到腿上,拨弄了一下铃铛,问:“哪里找到的?”
“柜子里。”褚玉很大方地仰起脖子,“你喜欢吗?就是带子有点短了,一扯就会——”散开
“因为这不是系在脖子上的。”纱带被宋晋琛轻易拆散了,他拍拍褚玉的大腿,“坐桌子上去,我教你。”
褚玉起身,撑着桌子一跳就坐上去。依然是这个情景,依然是这个姿势,褚玉想到上一次他被迫当着宋晋琛的面自慰,脸慢慢发烧。
他的阴茎被男人的手指动作温和地拎出来,垂在内裤外头。他这玩意儿不常用,和嘴唇一样的嫩色,宋晋琛用三根手指捏着这细细的一根滑动,褚玉很敏感,没一会儿从淡色的包皮里顶出龟头,半硬了,紧贴在腹下。
宋晋琛在他腰侧揩尽手指,捋平那条纱带,一圈一圈的缠上去,在根部下方打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两颗铃铛就坠在应该有阴囊的地方,浓金的颜色,很是合衬。
褚玉适合一切秾艳贵气的东西。放在命理里,就是身上有龙气。银子和红绳系不住他,沉甸甸金子和古玉,昂贵怨丽的宝石,毫厘万贯的绸,才是最衬得起他的正道。
“我知道了,你喜欢捆着对不对?”褚玉倾下身来。
宋晋琛以笑意回答,于是褚玉腾出一只手撑着桌面,把内裤脱了,团成一团,塞到他嘴里。褚玉也笑,脸更烫了。
“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说完,他先不好意思起来,跳下桌跑掉了,铃铛乱甩,叮泠咚咚,在腿间折熠出碎金的反光。
宋晋琛看着他跑进对面的卧室,一下扑进床上,两条光腿在床尾,露着裹白袜的脚丫子。那条纯白的棉质内裤被灵巧地折叠几下,当作口袋巾塞进男人胸前的口袋,还是正经人做派,端得模狗样,眼镜都没摘,因为记得他说了一句“好看”。
主卧里,褚玉趴在床上摸他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被经常揉捏的缘故,好像比从前多长了许多肉,屁股和胸部,远不是男人该有的平坦窄韧。
幸亏已经到秋天,不然怎么好意思穿薄衫。他松了一口气,宋晋琛走进来,他翻过身子,四肢并用地爬过去。
“宝贝儿,翻回去。”男人目光隐藏在镜片后面,语气很温柔。
他的温柔里向来挟裹着交易性,此时脉脉温语,意味着要在别处利滚利地讨伐。
褚玉瘪瘪嘴,又翻过去,蛇腰羊胯,腴白的屁股圆鼓鼓的,质感看起来像孩子的脸蛋,引诱人掐一团肉来揉捏。宋晋琛喉头暗滚,暴虐地落下一巴掌,褚玉倒没有挣扎,呜呜地哼着疼。
这哪里是求饶呢?分明是求人不要顾忌,用最狠戾的方式将他肏得开花结果。
宋晋琛捞起他的臀,吻那块新鲜的红印子。
“不是要捆吗?”褚玉提醒他。
差点忘了正事,宋晋琛留恋地放开他,叫他趴好,从箱子里挑选出一条极长的软金色缎带,对折成双股,将他的两只手错叠在腰后,一面绕捆打结,一面说:“宝贝儿,想一个词。”
“什么词?”
“什么都可以,一句话也行,”缎带勒过上臂,束在前胸上缘,缠绕两圈,宋晋琛用手指塞进缎带中试探松紧,而后绕过手腕处的绳圈,使力拉下,将反绑的双手提拉到腰部以上,“如果你受不了,说这个词,我就会停下。”
“我不会受不了。”褚玉回答,他擅长忍耐,“要是你把我弄疼了,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也擅长出其不意。
宋晋琛的束缚已经完成,结打得漂亮,一点没有多余。后高手缚是很经典的紧缚,有束缚感,但并不会造成疼痛。
“你最好还是想想,到时候你不一定有力气踹我。”
“那好吧,我想想,”褚玉垂头研究胸前的缎带,动了动胳膊,捆得并不算特别紧,虽然无法挣开,但可以小范围的活动胳膊,不至于缺血受伤,“我想到了,”他抬起头,宋晋琛用眼神示意他讲话,褚玉便一笑,说:“你是不是没吃饭?”
宋晋琛眼色一暗:“你确定用这个?”
“不行吗!”褚玉憋着笑,“就这个。”
缎带很完美地勒出胸乳的形状,褚玉双手交叠在背后,从正面看,好像仅有上臂,如同断臂维纳斯一样的奇异美感。他躺在被
', ' ')('子上,又挣扎了两下,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多么被动的位置后,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然后呢?”他问。
宋晋琛斯文地将衬衫袖口挽到小臂:“先热个身,好不好?”
“怎么热身?”
“就是……”宋晋琛伸出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手掌滑动到腋下,褚玉痒得扭开,手掌又滑到腰侧,褚玉开始笑了,灵巧的十指时轻时重地抚挠他的痒痒肉,褚玉笑得停不下来,又无法伸手去推诿,铃铛响个不停,眼泪都憋出来了,宋晋琛也不停手,只好拿脚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褚玉喘着气解释,他笑得好放肆,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似的,很解压。他并不是想要宋晋琛停下,于是便脚抽回来。
宋晋琛却捉住他的脚,抹掉袜子。褚玉一激动就出汗,皮肤发热,沐浴露的香气被蒸得很甜,吸进喉咙里,像吃了一口甜酪。
明明是一样的产品,用在他身上,分外馨香。宋晋琛低头含他的脚趾头,那条绛粉色宝石的脚链因抬高的动作滑下去一点,和芽红脚趾头相得益彰
褚玉痒得不得了,扭转脚腕挣着。相比起肢体,更希望被吻嘴。宋晋琛好像感觉到了他目光里的渴求,吻一寸一寸往上面落。热身运动,不打算碰他的性器,腹股沟里已经积了一绺薄汗,宋晋琛拉开他的两条腿,吻落在他起伏不停的肚皮上。
铃铛微微晃着,从这一处皮肉滚到那一处皮肉,铃声细碎。
褚玉被抓着胸前的缎带拉起来,两条大腿紧贴在被子上,腿间鼓出又内陷的阴阜,被重力压坠到被单上。他感觉到黏而热的液体缓缓地被身体推出来,蹭在布面的每一条皱褶。宋晋琛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勾扯性欲,他忍不住摆动腰臀,用身下接触到的一切缓解空虚。
“哈啊……”褚玉的睫毛沾了水,烟雨蒙蒙地扇,“不行了,你快进来。”
“别着急,”宋晋琛将他放平下去,“才刚刚开始。”
“我不管——”褚玉开始挣扎,将胸脯送得高高的又落下,“我不玩了,我现在就想——干什么!”
“嘘。”
嘴唇被安抚地啄一下,褚玉如待哺的幼鸟一样张开嘴,那吻又离去,飘到胸口,将两只乳头吸得肿立,铃铛摇晃,孔洞涓涓。他的阴茎被纳入高热的口腔黏膜之中,被舌尖肏弄,不受控制地吐出前液。
宋晋琛架着眼镜,硬质的框架不时刮蹭他的肚皮。褚玉昏花地望腿间的那张脸,忽然有一种是另外一个人为他口交的错觉,直到宋晋琛仰起头,让他的龟头脱出嘴唇发出“啵”的一声,凶猛地轻咬阴蒂上方的软肉,舌头像有倒刺,舔过的地方都像破了细小的口,热痒难耐
“想射吗?”褚玉听见这个人的声音,才确定自己自始至终都属于同一个人,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铃铛缠得太紧,拖着哭腔撒娇:“想……弄……弄出不来……”
宋晋琛眼角堆砌笑意,每一条细小的皱纹里都藏着恶劣,他乐于看褚玉无助无措的样子,乐意在最后关头才施予援手。
“帮我……”褚玉大张双腿,给他看自己多么可怜,两副充血肿胀的性器官,随便哪个都可以。
宋晋琛笑得很坏,很明显的坏,他是不惮让别人知道他坏的那类坏人,也因此而迷人。他在指尖承托一团粘稠的润滑液,拨开褚玉的臀尖,揉弄几下就顺畅地顶进去——褚玉显然做过准备,很干净。
他熟悉这副肉身,哪里有弯折,哪里更敏感。
褚玉悠长地叫一声,肚腹极深地凹陷下去,而后胸膛剧烈起伏:“啊……啊……对……”
他的前列腺被陷入腹腔的睾丸排挤到更浅显的位置,很容易被磋磨摁揉,快感如同死火山爆发,隐晦地攀升,从尾椎直蹿上大脑,一瞬间的空白之后,浓白迸溅,喷在男人的脸上。
精液挂在玳瑁色的镜框,缓缓流下。
宋晋琛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任由精液从俊朗的眉骨滑下,舔过眼角唇边,重新滴落回褚玉肚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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