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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必定有贵的道理。
褚玉穷怕了,在过上富裕生活之后,猛地明白了昂贵的意义。
这里房价这么贵,怎么可能会不隔音呢?
宋晋琛也没有多想,他已经很久没来这处居住过,早已记不起来这些琐事,听褚玉这么一分析,又并没有听谌风抱怨过不隔音,心安理得地继续骄奢淫逸。
紧密嵌合的性器官被动地感知着对方的心跳,男人垂下的额发在褚玉下巴上扫了几下,浊热的呼吸全吹到胸口,如草原上的一阵热风,看似温吞,徐徐燎原。
动作也是温柔的。褚玉眼神都飘了,微张着嘴轻轻哼着,迷离的目光像一只毛绒绒的小手,在宋晋琛脸和胸肌上摸来摸去。
宋晋琛知道褚玉正在看着自己,那样的眼神是一种生物电,只要自己活着就感知到。那些细微的感知中包含着爱恋与执迷,像一只锚,看他一眼,就把他定在飘荡之中,那种陡然充盈的安全感催生无尽的精力,让他发狂。
“哈啊……哈……daddy……老公……快……”褚玉得到满足,最肯乖巧,拽着手腕黏黏糊糊地喊:“干我——”
宋晋琛将额头抵在褚玉窄而薄的肩膀上,倒也不敢用力,把他的骨头压碎了,只是轻轻拱着,吻咬突出的锁骨,舔上面咸津津的汗,一边捞起腰侧的一条腿,又满又深顶进去,隔着薄薄乳胶安全套,小幅度地狠锲尽头光滑柔软的宫颈。
褚玉两条小腿在床单上蹬,臀下湿了一大片,把他陷在里头,身体内部美妙的酸涨酥麻让他情不自禁掉眼泪。
“别……,太深了——”他低声呜呜道,然而当爱人怜惜地撤退时,被撑开的内壁一寸寸阖起来,重回的体温暖得他浑身颤抖,失落感如潮水涌来,他又呜呜咽咽地环住对方的腰:“不,不要出去……”
宋晋琛的手很轻地摸褚玉的脸,因为看不见,真怕哪里把他碰伤了,用手背触到额头,然后才翻转手腕,把脸颊捧进手心里。宋晋琛滑动拇指,勾勒那脸上嘴唇的形状和位置,欺身吻上去。
“舅舅,你别不好意思嘛,反正都是男的。”
谌风卷着被子蹭过去,心想长得这么好看,今天非得瞧瞧下面大不大,可别浪费了。褚桓躲闪不及,又很羞耻于生理反应,不慎让抓住了,僵在原地。
普通尺寸,谌风有点失望。一抬头,却发现褚桓咬着嘴唇,粉白粉白的脸上,滚下来几颗眼泪。
“不是吧?我——”谌风松开手,挠挠头,怎么还哭了呢,“我逗你玩玩嘛,你怎么哭了啊?你别哭了,我不就——”
褚桓慢慢坐起来,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哭出声来。
隔壁那两位战得正酣,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时小时大。谌风是习惯了他叔叔宋晋琛的作风,又怕提意见被叔叔踢出门,没跟他俩说过墙不太隔音这事,但褚桓显然从未经历过这阵仗,竟然还臊哭了。
谌风在心里啧了一声,但碍于褚桓长了一张小白菜的脸,哭起来很让人过意不去。他也搞不清楚是因为听墙角给褚桓听哭了,还是自己抓鸟把人家抓哭了,也没有多想,一把抱住褚桓,把褚桓的头往怀里一按,拍拍背,说:“你别哭了,多大点事,是不是?”
褚桓一哽,绷不住似的抽泣起来,失恋了就算了,还被人污蔑,哥哥还不关心他,眼里只有那个土豪。越想越委屈,竟也没有推开抱住自己的谌风,而是一把揪住谌风的领口,埋在对方怀里哭出声来。
随便谁吧,他只是需要被抱一会儿。
褚玉也在哭。
束缚住双手的衣袖已经解开了,褚玉伸出双手抓住腿间男人的头发,手腕上的红痕如一对刻着情欲的珊瑚镯,舌头在嘴里化成一团黏糊糊的的蜜,口齿不清地叫:“不……行了……你快来——”
宋晋琛抓着他的一条腿,一把掀翻,还在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褚玉趴在热烘烘的濡汗的被子上,腹股沟被一双手捞起,猛地往后一拽,臀部“啪”地撞在男人绷紧的腹肌上。宋晋琛吹掉唇上挂的汗,捋了捋卷边的安全套,屏息顶入,他闭上眼,好像遥遥地在别处看到自己的躯体,像一匹发狂冲撞的恶马,奔闯进了一块慈悲等待着收割的麦田,四面都是金黄的柔顺的枝穗,没有尽头,铺天盖地,无论如何蛮狠冲撞,那些柔软的穗只是轻轻软软地承受,那恶马也不知道该像哪里逞凶动气了,打了个响鼻,也轻轻地卧下来。
一墙之隔,谌风可不想让隔壁那两个热情的成年人知道这边还有两个小孩没睡着,不然都蛮尴尬的,一把捂住呜呜咽咽的褚桓的嘴,问:“你是不是失恋了啊?”
褚桓没说话,轻轻抽着。
谌风换了条腿,又问:“那个卡地亚也是它送的吧?”褚桓僵了僵,负气又高傲地答了句“我已经扔了”,并不愿意透露更多。
“哦。”谌风眼珠子一转,东拉西扯,“那你还硬吗?”
不提倒罢,谌风和他差不多大,又和宋晋琛在容貌上全然没有血缘相通的标志,一时也就忘了是谁。这么一提这个,褚桓想起来谌风喊他舅舅,
', ' ')('还是那个有钱人的儿子,又气又羞,冷哼一声,推开谌风背过去躺下。
脾气可真臭,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谌风撅了撅嘴,也躺下了,给自己做手工作业。褚桓当然睡不着,背着身听着皮肤摩擦的动静,远远近近怎么都是这档子事。
“你不知道害臊吗!”褚桓咬牙切齿地斥了一句,“哼,你们这些人,都——”
“大清都亡了这么多年了,你是哪个宫被堕了的阿哥投的胎?”谌风正在兴头上呢,准备冲完就睡觉,一听着,少爷脾气也上来了,不客气地回敬,“那你害臊,你敢说你从来没撸过?”
“你——!”褚桓坐起来,“那你不怕害臊,你怎么不去大街上裸奔?”
谌风也坐起来,也不做手工了,目光炯炯地盯着褚桓,褚桓让他看得以为今天非打一架不可了,都规划好先打哪儿后打哪儿,出手应该怎么躲怎么接,听见他用十分正气凛然的口气回答:“这,是冬天。”
褚桓怔了一会儿,没忍住噗嗤了半声。
“笑什么笑?”谌风撸兴被败,也要撒撒气,猛地把褚桓扑倒下去,掐住就一阵猛撸,心想正是个不辱父命的好时机,欺负欺负这个小白脸,让他气得回学校去,那就是提前完成任务,没准小兰马上就能到手。一想到这,手上分外卖力,没一会儿就把小白脸搞得白鲸吐水,鲤鱼打挺。
褚桓终于安静了,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呢。
“你不许睡,”谌风爬起来,拍拍他的脸,“你帮你,你也要帮我。”
少年人刚开始萌芽的欲望是单纯而无目的的,跟饿了就要吃,困了就要睡,捡了钱得见者有份分一半一样,是无厘头但可以自洽的逻辑。褚桓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愚蠢的行列,但鬼使神差,他还是伸出手,效仿刚才谌风对自己那样。
互相帮助完,两个人在贤者时间里,听着隔壁的gv现场发憨,感觉也没那么让人羞耻无语了。
“轻点……”褚玉被身后的顶撞推得直往前蹭,宋晋琛一手环过他的前胸,一手撑着床垫,褚玉忽然想到了某个类似的动作,没头没脑地问:“你会做单手俯卧撑吗?”
宋晋琛吻了一下他的脸:“会,很久没做过了。”
褚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咧嘴笑了:“嘿,我也觉得你行。”磕磕断断地哼了一阵,又问:“那你能倒立俯卧撑吗?”
“……?”
“张哥能把李秘书驮着做俯卧撑呢。”褚玉浑然不觉宋晋琛的陡然沉默,嘴角还翘着,“他还能边做边击掌。”
宋晋琛沉默了一会儿,心想他总不至于让自己马上就来一个,先把面子撑起来,又不是什么难事,便答:“这有什么,我也能。”
“咱俩比比?”褚玉精神了,“嘿,我练过,绝对比你厉害。”
争强好胜的小男孩,宋晋琛又想气又想笑,恨恨地一顶:“还有劲儿吗?”
褚玉百转千回地哎哟了一声,双腿无力地掉下去,不服气道:“你给我等着,明天——”
宋晋琛捏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明天不上班了。”
棱镜虽然无聊,但褚玉晚上刷推送看到棱镜附近有家车行有铃木隼,打算明天看看去呢,计划被截胡,当即反驳:“凭什么!”
宋晋琛并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又亲一口:“我是老板。”
“那也要去——”褚玉扭着身子耍混,躲着不让亲了,“就要去——”
宋晋琛想了想,坏笑道:“那明天你不要赖床。”
“我?赖床?”褚玉惊得捂住心口,流氓就算了,还颠倒黑白,“我什么时候赖过床,明明每次都是你缠着我。”
宋晋琛露出一个“是又怎么样”的微笑:“你知道就好。”
“你这个人——”褚玉眼睛都瞪圆了,一想他也看不见,拿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忽然不生气了,张开手心摸了摸他宽而直的肩,把脸埋上去,“……好坏哦。”
坏得我好喜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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