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妃吩咐了奴婢将写好的诗纸交给旁边的暗月,让她挂在悬在空中的长绳上了。这个人,相比早就做好准备,只等着众人写完。然后众人围赏,这倒也不失一件乐趣。有几个人已经动起了笔。
‘姐姐可向每每念出来,就让妹妹替姐姐动笔!’蛮妤看了一眼旁边的木椿,笑了起来。以前充当传递员的歌香今日情绪不对头,蛮妤看还是自己由代劳吧!
‘那多谢妹妹了!’木椿朝着蛮妤站的方向点点头,满脸笑意,丝毫看不出悲伤。她肯定已经习惯了。
前面的人越来越少,写完的诗全都挂在了长绳上。纸张全都是红笺。淡红色的纸张,纸质细腻,里面嵌着百合和玫瑰花瓣,透出淡淡的印痕和淡淡的香气。据《唐音要生》载:诗笺始薛涛,涛好制小诗,惜纸长剩,命匠狭小之,时谓便,因行用。其笺染演作十色,故诗家有十样变笺之语。《牧竖闲谈》载:浇花人多造十色彩笺,于是薛涛另模新样,小幅松花纸,多用题诗。《往都谈资》载:花笺古已有名,至唐而后盛,至薛诗而后精。【百度】离王妃的准备倒让蛮妤惊叹,在才是开始,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出来呢。
‘是薛涛笺吧!’木椿仿佛闻见淡淡的香味,笑着看着蛮妤这面的方面。
‘是啊!有深红、粉红、杏红、明黄、深青、浅青、深绿、浅绿、铜绿、残云十种样子,不知姐姐要用那张’蛮妤挑着手中十种诗笺,看向木椿,倒是喜欢残云这个名字,要不然以后找见了云儿就叫她残云可好!蛮妤笑了起来。
‘雪梅皆是清冷之物,写的诗若是用了淡色,着实悲哀,就用了浅青吧!’木椿想了许久,才下了决心,蛮妤挑出浅青诗笺,等着木椿念出她的诗。
木椿抚摸这发丝,不一会,就低声吟道‘梅花不肯傍春光,自向深冬著艳阳。龙笛远吹胡地月,燕钗初试汉宫妆。风虽强暴翻添思,雪欲侵凌更助香。应笑暂时桃李树,盗天和气作年芳。‘【韩偓。梅花】蛮妤仔细地边听边写,写完之后,吹吹上面的字迹,交给暗月,让她挂在长绳上。
‘下面妹妹写诗,也让我听听!’木椿猜想下面就要写蛮妤自己的诗连忙说者。蛮妤应了一声。边写边念道。‘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暮云空碛时驱马,秋日平原好躲雕。护羌校尉朝乘障,破虏将军夜渡辽。玉靶角弓珠勒马,汉家将赐雪嫖姚【王维。出塞作】’蛮妤用的是刚才想到的残云,上面淡淡百合白梅香味,让人闻起来头脑清凉。木椿没有任何表情,蛮妤把诗交给暗月,又扶着木椿,朝着作为走去,穿越过长绳,刚好看见,静姝的诗笺悬挂在最末端,扶着木椿往哪走去,看着诗笺上的清秀小字,轻轻念了出来‘幽谷那堪更北枝,年年自分著花迟。高标逸韵君知否?正在层冰积雪时。【陆游。梅花绝句】。
‘虽是别人之诗,但能想到并且写在这里,必也是个哀愁女子!’木椿长叹一句‘歌香的诗可有写出,读来我听听罢’蛮妤笑了笑松开手,四处找着歌香的诗笺。找见了急忙扶过来木椿,轻轻的念道‘小亭终日倚阑干,树树梅花看到残。只怪此翁常谢客,元来不是怕春寒。【陆游。梅花绝句】’
‘到也写诗,没悲戚之感,歌香本来就是个开朗之人,如此甚好!’木椿嘴上笑了笑,再不说话。见此,便扶着木椿坐回了饭桌前。
离王妃乐呵呵的看着众人快写得差不多了,亲自拿了诗笺走到公子末与公子离身边,让他们动笔写诗,两个人看了看离王妃,又看向下面大家都期待的目光,拿起笔几笔写成,交给离王妃。暗月见诗笺挂在长绳上。
☆、冬雪梅之诗3
袭媜月姈都做了诗,笑嘻嘻的看了看蛮妤,做回自己的位置。古月胡也写了去,难道这人早有准备还是真的有点墨水呢。看着亭内各色人各色表情,蛮妤审时度势的打量着思考着。离王妃细细打量着众人所做之诗,笑着说‘诗内除了两首无关冬雪梅悲戚之感。我可真是佩服众人的脑子,这么绕口的诗都能记住,看来大家各有所长。这第一场踏雪寻梅之作结束,大家赶快烧了热酒驱驱寒吧!’离王妃并没有说出是谁写得好写的不好,只是说大家各有所长。
蛮妤偷笑起来,身后的奴婢连忙端上热酒,蛮妤一口引进,身后的奴婢又端上酒来。桌上的菜摆放在小暖炉上,都等了这么大会,倒也是热气腾腾,离王妃特意准备了小暖炉,这心真不敢猜测究竟是如何深。
‘别人都做梅诗,妹妹却做雪诗?’木椿看着蛮妤这里,笑着说着。
蛮妤低下头,感觉前方有人看着我,这种感觉特不好,连忙说‘人都说梅花坚韧不拔,我看雪跟梅花倒也相似!我今个听人说了一句诗词,叫做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艳【吕本中】’蛮妤笑着抬起头,朝前望去,那探视的目光瞬间消失不见,为何还要偷偷摸摸的看?
‘梅花跟雪是很相似啊!都是冬天才有的东西,自然意思也一样喽’歌香这会子才插进话来,肯定是看到李绍丝毫没注意到她,心里难受,才到这里来找话聊。
‘怎么不去看你的心上人了,我们可没叫你哦!’蛮妤打趣看着歌香,歌香脸色马上一变。木椿捂着嘴笑了起来。
‘哼,你每次都欺负我,我不跟你们说话了!’歌香生气的环抱着双手,气呼呼的撅着嘴不看蛮妤木椿。
‘原来是神女有心,公子无意啊!要不要让木兰前去开导开导,我看那人也是个木头脑袋,肯定是反应不过来这歌香大郡主为何只盯着自己看,这会子肯定在纠结呢!’歌香跟丑奴儿一样好玩,只是歌香是真实的,丑奴儿则是伪装的。如此快乐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伪装,就像你说的,你喜欢大智若愚?蛮妤一晃神又想到了丑奴儿,心里开玩笑的心情也下去了大半。
‘木椿姐姐,你说说木兰,她每次都拿我寻开心!’歌香躲在木椿的怀里,委屈的看着木椿,一边又朝蛮妤吐吐舌头。
静姝转过头来,看着歌香,刚才一直紧绷的脸庞忽然就如忽然照射进太阳的光芒一般裂开嘴笑了起来‘如此不知羞耻的话,亏你还说得出来。枉我平时见了你只说得管着自己的性子。久别重逢你竟还是这个样子!’
蛮妤忽然遗忘掉了她,这个静姝。歌香站起来走到静姝身边,笑嘻嘻的说着‘哎呀!你怎么跟木椿姐姐一样啊!我还当跟着公子霜去了江南,心应该比较有活气了吧,还不是这样。我跟你啊,彼此彼此!’
一旁的木椿拉着蛮妤细声道‘靖安侯跟公子霜的母亲淑妃是一母同胞。静姝则是公子霜的表妹!’公子霜,蛮妤从未听说过,不知何时起,封国皇宫内又多出一个公子。看着歌香跟静姝还在那交谈,蛮妤头转向木椿,详细的询问着‘妹妹到是从未听过淑妃跟公子霜,还望姐姐详细道来!’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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