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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最后一节课,尹恣榆把所有的笔记本和课本一股脑塞进自己书包里,把包甩到自己的肩膀上就要往外走。
“尹恣榆!”郑书伊是这周的值日组长,叉着腰在班门口堵他,“你又逃值日!”
他转头看黑板上,白粉笔清晰地写的第一小组。
“哦,还是上学期的值日组啊。”
郑书伊气呼呼地看他,“我们班的值日名单什么时候换过?”
他挠了挠下巴,一想还真是。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书包甩回座位,撸起袖子开始扫地。
郑书伊把黑板和窗台擦完了,开始监督他做值日,指挥道:“一共三个过道,你扫俩。第三桌那块有垃圾你赶紧给我扫掉,听见没有?”
“等等,那个地方垃圾怎么这么多?”她眼一眯,发现目标,立刻指向最后一排,“谁啊,垃圾制造大户啊!”
“我。”他怀疑她就是故意喊得这么大声,拄着扫帚冲她抬了抬下巴,“你怎么话这么多?”
“因为所有人都做完值日就差你了!”郑书伊简直暴跳如雷,“你能不能放快点速度,老子还要回家!”
段雨彤就在旁边安抚她:“小伊,小伊,别生气。”
他懒得看这俩人一唱一和,低头继续慢悠悠扫地,“我在这扫着呢,你可以回去了。”
“什么语气,跟你是组长似的。”郑书伊在讲台上冲他叫嚣,“谁才是正牌组长?”
“你你你,”他都要挥手赶人了,“赶紧走行不行?”
郑书伊这才拎起包,气哼哼地挽着她家彤彤的手去喝香芋奶茶了。
尹恣榆扫完地的时候已经五点了。他把打球计划先行划上一个叉,然后背上书包看底下操场有没有他哥。
尹梓棋在一圈一圈的跑步,放学之后,除了打球的——譬如周向峰,就没什么人在操场上活动了,所以他显得很醒目。
尹恣榆盯着他跑完步,这才下楼去找他。
走进操场,尹梓棋坐在台阶上捋头发上的汗,亮晶晶的汗一小点一小点甩在潮湿闷热的空气里。看见他走过来,停下动作问他:“走吗?”
他歪了歪头,刚刚憋了一肚子火,泻不出来。
“做吗?”
“啊?”尹梓棋有点懵地看他,“…………你说什么?”
他很不耐烦,把尹梓棋揪起来往实验楼走,“我说你大爷啊。”
拽着尹梓棋的手腕子爬上四层,他听见尹梓棋在身后低声说:“这里是高三楼,你……”
他用着无所谓的语调说:“反正他们现在在上课。”而且四层是美术教室,放学之后美术老师走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尹梓棋在他身后沉默。
到了厕所,他从清洁工专用间里拖出来个正在维修的牌子戳到了厕所门口,然后把门给锁上了。
尹梓棋看着他的动作,忽然笑了,“你缺不缺德?”
他没理这话,晃进了最靠里的一个隔间,从自己包里摸出来一瓶润滑液递给尹梓棋,然后又从自己兜里摸出来一颗果汁软糖塞进自己嘴里。
“你吃糖干嘛?”尹梓棋很莫名。
他眯起眼睛笑了,这个略显拥挤的空间里,两个人只是站着就没有多大的空隙。于是他很容易地凑到尹梓棋鼻尖跟前说:“好跟你亲嘴儿啊。”
他一凑近,尹梓棋就闻到一股草莓的味道,把润滑剂挤到自己手上,液体淅淅沥沥地滴一条到地板,“你还做不做?”
被叫到的人唔了一声,贴上去亲了一口尹梓棋的嘴,然后乖乖地把自己的外裤和内裤脱下来,运动鞋被他蹬在脚上。
尹梓棋把自己手上的润滑液在他屁股上抹干净,说:“转过去冲墙站好。”
然后他顿了顿,又说:“把鞋也穿好。”
尹恣榆从善如流地转过去,一只手撑在瓷砖墙面,一只手去够鞋后上片,一边把脚蹭进鞋里一边抱怨:“管得真多。”
尹梓棋淋上润滑液,伸进一个指尖,他穴眼收缩,紧紧裹住手指。
他去咬自己的手,好像疼痛能够让他的快感再上升一个层级。他用门牙咬住自己的手指头,穴口咬住尹梓棋的手指头,被糖分刺激流出的口水咽不下去,全被含在嘴里。
尹梓棋把手指探得很深,而他的前列腺同样也深,昨天刚被干过的肠道柔软地蠕动,被戳一下那块软肉后更甚。
尹梓棋似乎是玩得不亦乐乎,他被磨得嘶嘶喘气,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这么慢啊,要干就快点儿。
他弯腰弓背,时间久了腿已经开始打颤,腿间的汗水和润滑液又湿又黏,他控制不住地把手放下,抹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在逼仄的厕所隔间中,只能听见他身后手指就着润滑带出的水声。
那两根裹乱的手指突然抽了出来。他措不及防,只条件反射地把一腔糖水咽下去,括约肌还没来得及收紧,润滑液就已经淋淋漓漓的顺着肠道流到大腿上。
尹梓棋的鸡巴顶到了
', ' ')('他的屁眼,圆滑微凉的龟头蹭到艳红的环形肉口,缓缓向里埋。
他一直闭着气,等到尹梓棋整根性器都在他的穴里之后才终于想起来呼吸,这时他已经浑身是汗。
尹恣榆的手臂撑着墙,听着那根肉器在自己穴里抽插带起的黏腻水声,性器几次蹭过前列腺,但似乎总是不得要领。他毫无快感可言,只是被肏得难受,肌肉控制不住地发抖,眼前水色艳艳的,全是被尹梓棋顶出来的生理性泪,冷冰冰的瓷墙面已经被他捂出点汗来。
有一下尹梓棋撞得很重,很直白地顶到他内里的那一块软肉,激得他急急地啊了一声,又被身后的尹梓棋伸手捂住嘴,一下子喘不上来。他意识发空,穴眼紧绷绷地缩起来,干性高潮湍急地淹没他的后腰。
他射完抖得不像样,往下看,模模糊糊的一片白,是他的精液还是瓷砖。
厕所里静的很空,响起的只有他们交织在一起网样严密的急促呼吸声。尹梓棋喘得很克制,性器依然是勃起的,深深埋在他的屁股里。
他飘忽地想,低俗总反感高雅的矫情,高雅则厌恶低俗的色情。而他们是什么样的。
是矫情的高雅,还是色情的低俗,又或者是背德的悲哀。不过悲哀这种东西太柔软,他们的作对实在过于鲜血淋漓,好像已经痛恨了对方几十年。
他被撞得一哆嗦,尹梓棋进得好深,他肚子都要被性器顶出一小块鼓包。
两个人被冷汗浸润,肩胛骨湿淋淋,是同一只茧里飞出的两对翅膀。
他在不应期里被结结实实地肏了两下前列腺,屁眼里又刺又疼,被插的要吐了。这时厕所的蹲坑里也开始反味,他胃里翻江倒海的实在受不了,于是向尹梓棋抱怨,声音被对方的动作弄得断断续续。
“啊、啊,我不要这个姿势……”
尹梓棋的动作停滞一瞬,然后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被揽过来的时候,他搂住尹梓棋的脖颈,嘴里含了很久的棒棒糖被拿出来,牵起一条细丝。他抿抿唇,把脸埋进他哥哥的发间。隐约闻见果香的洗发水味道,他因为嗅觉而被牵连的胃顿时好受很多。
他舒坦了,把自己的腿翘到尹梓棋的臂弯上,让他哥再一次插进来,被顶到点的时候嗓音舒展地哼哼几声,然后又嘟嘟囔囔地说:“厕所什么味儿啊……难闻死了。”
尹梓棋笑起来,“谁挑的地儿?”
“你别说话了,”他一下拍住尹梓棋的嘴,算是报复回来,“还是肏我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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