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净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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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淫兽们泯灭了人性、专注发泄之时,离他们不远的水面,渐渐泛起一丛波漪,起时悄无声息,不被任何一人所注意。无知的淫兽们,依然凑在竹笼底下,扒着木板,张着淫口,丧心病狂地挑动着草杆,蹂躏小莲的肉穴,争先恐后,欲将小莲阵涌而出的花液,全数汲到自己口中……

瞬时!风云剧变,乾坤蹈海,这些人的腰部以下,忽地被现身于水下的某物卷住,狠狠地向下拖去!未及弄清发生了何事的人们,只匆匆徒劳地高叫了一声“啊——”,便挥舞着双手,没入了水面之下。枯木浮动,草杆漂摇,最早沉下去的几个人,永久地不见了踪影,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吸入了万劫不复的月溪川底!

发生这等令人惊惧的突变,原本围立于木台上、将阳具伸在猪笼中欺辱小莲的人,也刹时变了颜色,他们光着屁股向岸边逃去,试图离开吸人的鬼水越远越好!逃亡之中,那一根根甩动的阳具,有些上头,甚至还沾着悬滴的滑精。方才还因虐凌弱小,而兴奋饱胀的硬度,此刻却在落荒而逃时,现出了充分的颓靡,犹如蔫了的丝瓜,甩得尊严全无。

可他们想逃命,哪有那么容易!水中的波澜越泛越急,很快便形成了一个惊人壮阔的水渊。怒水疾转,连惯来平静美丽的月溪川,似也澎湃起了怨怒,为小莲遭遇的不公,而波涌浪翻、天怒涛唤!

就在这水渊的中心,一个令人望而色变的伟岸身影,自怒涛中缓缓升起。墨发舞动,敕眉寒锋,九根盈天的长触,像是挥舞着的九柄索命利刃,只待邪神的一声令下,便要追击过来,将作恶的人们掳走!黑雾腾凝,环绕在邪神的周身,全无一丝表情的俊颜,透着比雷霆怒容,更让人胆寒的气魄!撼山震岳,凌空破川!不怒自威的厉色,遮蔽了灰空,吓跪了逃亡中的众人!

“邪神大人饶命!”“邪神大人饶命啊啊啊!”此时再行跪拜,又有何用?触手向着匍匐一地、但求保命的狗儿们索来,一个不漏,倒吊着卷起了他们的腿,一个个如吊在火架上、任人鱼肉的蝼蚁一般,在空中扑腾着、呼喊着、叫哮着,空空的手却抓不住一物,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满心的恐惧和后悔。

吵嚷声,终于唤醒了蜷在笼中的小莲。他疲累地睁开眼,蓦地,就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爴!夫君终于来救我了!他在内心如此高喊一句,含着不知多少委屈、惆怅、悔恨和心酸的泪水,就那样决堤地湿了目。下一刻,他恢复了求生的力气,跪坐起来扒着竹笼高呼:“爴,爴,救救我,我在这里啊!”

爴当然知道他在此处,可却只是不徐不疾地转过眼来,与他对望了一瞬。小莲的心头猛然一窒,因着他在爴的目光里,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慌乱与疼惜,有的只是,似隔了千言万语的沉默和镇定。

小莲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敢再嚷了。好在空出的一根触手,还是缓缓地伸了过来,触尖拧紧了竹笼的边,稍一施力,笼子便支离破碎。在小莲坠溪之前,触手又轻柔地挽起了他细窄的腰线,将那一团柔白绵软,平稳地送到了爴的面前。男人终究还是疼惜他的,长臂搂过,给予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胸膛挺起,允许他靠在那颗勃动的心头。

小莲还能说什么呢?落到这般的地步,差点叫淫兽们糟污了自己的身体,当初本不该回来,皆是他自己的错。事到如今,夫君还肯赶来救他,如此坚定地将他拥入怀中,他又怎能奢望,夫君再对他笑颜相待,诉说重逢的欣喜?

可即便没有欢语,爴问这句话的时候,垂眸投下的温柔,还是足以溺化人心:“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我。欺负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到最后几字,音调陡然变得狠厉。他抬起头,目放寒光地,望向那些、还在垂死挣扎的“吊肉”。他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睥睨死人。

“是……是……”小莲憋了憋唇,终是未将“所有人”说出口。哪怕看清了世间的残忍真相,他也不愿让曾受过的点滴恩惠,化作了全无意义的泡影。别人纵然无情,他师莲不能无义,这是他唯一,还能守住的一点点初心。

于是小莲温柔地摇了摇首,勉强地挤出一丝宽慰的笑:“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没有人欺负我,小莲能等来夫君,就已别无所求。”

可邪神岂能善罢甘休?欺负了他“神妻”的人,便是触怒了神威,统统该死!

“是雷希!是雷希!”将死之人中,立时有人喊道。这话一起,紧接着一片大呼小叫,个个直喊冤枉。

“冤枉啊冤枉!邪神大人!我们、我们真的都是受了雷希那个狗东西的蛊惑,一时糊涂,才会铸成大错!求求您饶了我们吧!”

“对!对!小莲,小莲!我是你韦东哥哥啊!你难道不记得了吗?有一次你说要捉蛐蛐,哥哥还带着你去捉,还将最大的那一个让给了你!哥哥求你看在同村那么多年的份上,为我们说几句话吧!”

“是啊是啊小莲,我是你魏武哥哥啊!小时候还教你唱山歌的魏武哥哥,你都忘记了吗?呜呜呜……求求你……我还不想死啊,你林琴嫂子年初刚怀了身孕,我纵然有错,可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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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壮汉哭得涕泗横流,眼泪鼻涕顺着额头,落雨一般地倒挂下来,真是讽刺。

小莲一听“身孕”二字,心头一软,不由抚上自己的肚皮,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为他们求情:“算、算了吧……算了吧夫君好不好?他们刚才确实过分,但小时候,他们对我也还是好的,再说,再说……”

他想说“为咱们还未出生的孩子积点德”,可话到了嘴边,又犹豫了。那真是个孩子么?经由后庭射入腹中去的异种,是否真能长成为一个人形的孩童,小莲一点也不确定。

可邪神却未将小莲的劝说,听在耳里。这小东西因着妇人之仁,差点害得自己殒命,斩草要除根,除恶必务尽。这些人犯了错,一个也逃不掉,不过现下里,还有一个人,应当死在他们前头。

“雷希呢!”他眉峰一拧,“那只贱狗怎么没在这里!”

“对!雷希那只贱狗,都是他出的馊主意,叫我们兄弟在这儿候着您,以小莲为人质,妄图驱逐您离开这片水域,而他自己畏惧您,不敢前来!哼,他简直胡说八道扯狗屁!您是我们的水神,是世世代代庇佑月溪村的神明,我们又怎么可能舍得您,离我们而去!”呵呵,人心,到了这种时刻,即便不是雷希做的丑事,所有的脏水,也都向着他泼去,“邪神大人您放我下来,小的立时进村去把他绑来,要杀要剐全交与您发落,您看……好不好呀?”

“砰通!”触手中的一根一松,说话的那人便落入水中。他气喘吁吁地嚷着“多谢邪神大人饶命”,一边狗扑水似的,向着岸上奋力游去。

“快点滚回来!回来的时候,带上全村人,来给我的小莲谢罪!如若我没见到雷狗,我要你们整个村子陪葬!”

片刻之后,村长连拐杖都拄不住了,颤颤巍巍、抖抖索索地叫人扶着,一步一喘地领着全村人,向着岸边而来。忧惧交加的人们,远远见到邪神大人的真身,赶紧三跪九叩,一步一拜地磕头而来。

行至滩边,老村长抖着音调下令:“月溪村的全体村民!统统下跪,向邪神大人和师莲大人,长跪谢罪!”

“噗通!”齐刷刷,是膝盖骨碰地的声音。当时一个个眉飞色舞,出谋划策着要如何诛杀小莲的人们,此刻趴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仰望那个玉人,抖如筛糠,瑟瑟丧胆。有些人甚至无声无息地,悄悄尿在了裤裆里。

“雷希哥哥……”小莲被夫君搂在半空,居高临下,望着那个被五花大绑、踹翻在地的熟悉身影,喃喃一语。他不敢再说什么了,夫君对他这般的好,他不能再叫夫君伤心。这一次,他合了眼睛,绝不再为雷希求情。

“说吧,你想要他怎么死?”邪神问小莲,语调稀松平常得,就像在谈论天际的流云。

小莲摇摇头,一句话也未说,只是将两只玉臂,吊在爴的脖颈上,环得更紧。

“好,我懂了。”爴说完这一句,便将空余的那根触手,飞向了雷希的脖颈!

“唔、唔……”雷希被卡着脖子凌空举起,蹬在空中乱动的脚,犹如飞絮一般绵软无力。

他还不想死,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要死。他才刚刚成亲,日后还有大把的平静岁月可享,只要,把那个可恶的妖孽,从他的生活里抹除出去!

此刻他想惺惺作态,再追忆一番往昔,勾起那小妖物对他未了的余情;此刻他想痛哭流涕,装作委屈,再编纂一番说辞,将作恶的缘由,统统推到他人身上。

可他无法言语。窒息,逼得他吐出了狗舌头——那根曾将小莲的乳尖吮出血来的淫舌!窒息,迫得他面呈酱紫,比那修罗饿鬼还要丑陋——终于脱下了伪善的面具!他只能无用地挣扎,却绝无可能再逃离。

“你们全都给我看好了!欺负我的小莲,就该受酸水腐蚀,魂销命殒,尸骨无存,连一丝一毫的渣滓都不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怆的惨叫,回荡在灰空中,惊得鸦雀远飞,震得在场的村人,肝胆俱颤!

只见雷希的周身,从狗头到罪恶的皮囊,全都被触手吸盘中、忽然喷溅而出的蚀液浇淋,瞬间冒起青烟,在“滋滋”的腐变声中,顷刻化成了一摊、不着痕迹的死水。

所有人凝着呼吸,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地狱惊变的一幕,但惩罚还没有结束。那七个被触手捆着的人,连同跑去绑雷希的人,因为同样欺凌过小莲,而被触手卷住,狠狠地绞断了脊骨,即便不死,也成了永远不能爬起来作恶的瘫痪。

“邪神饶命!神妻开恩!邪神饶命!神妻开恩!邪神饶命!神妻开恩!邪神饶命!神妻开恩!邪神饶命!神妻开恩!邪神饶命!神妻开恩!邪神饶命!神妻开恩!邪神饶命!神妻开恩!……”所有人像念经似的拼命拜首,五体投地,貌似虔诚,只是为了活着保命,继续苟延残喘在这尘世。

许久之后,当有大胆的村人,终于敢抬起头看一眼情势,才见水面已恢复了平静,邪神已然携着小莲而去,他们抚胸长叹,幸好没有轮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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