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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荒郊深井之旁,一白衣男子坐于青石井沿之上,目色怆然,声泪俱下。
“……小生姓林名先,字纯然,江南道余杭县人士,生于壬辰年、乙卯月、辛未日、丑时。不瞒魇神,小生愧为堂堂男儿,却身患隐疾,娶妻三年,尚未有出。家中香火,无人可续,百年之后,入土难安。戚戚然荒野孤坟,来日无人理扫;惶惶然年岁匆匆,今生无可盼念……”
林先抬袖拭泪,望着幽幽井水,若有所思。据林氏古书所载,魇乃梦境之魔,魑魅魍魉也,绝非善神之类。但神魔之间,本也无有差别,神若有了执念,亦可堕坠成魔,而人有求于魔时,魔亦成了人心中之神。
“魇神!如小生所闻不错,您居于此井之下,以梦为食,神通广大,能助人梦想成真。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小生不远千里特来求子,以安父母高堂忡忧之心,以慰林氏先祖在天之灵!若小生有幸,蒙魇神您垂青,今日落井,大难不死,便求您助我达成所愿!来日必当上供焚香,世世代代感念您的大恩大德!如若小生命苦,今日求愿未成,亦是我命中注定无后,不怪旁人也。那么那明年今日,便是小生忌日!”
说罢,林先纵身一跃,“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一个眉清目秀的白影,便隐没于井底幽泉之中。
*
一道暖息,像是春日拂柳,徐徐从林先脸上划过。面颊被吹得有些酥痒,林先醒了,甫一睁眼,正对上一道居高临下、凝视着他的目光。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波澜不惊的古井、含情脉脉的幽潭,只一眼,便把林先的魂吸进去了。
“刚才,是你在叫我?”男人敞着胸膛,鬓侧长发如一片乌墨倾泻下来,落在林先的白衫上。晕过去前,灌入眼耳口鼻里去的可怖井水,已皆全然褪去,可男人好听的声音,与似水的柔情,却像是另外一种挥之不去的东西,灌入了林先的眼里、耳里、心里。
“我、我……”距离太近了,近到林先羞红了脸、塞了语。
他赶紧爬坐起来,急急地撑臂、朝后退去。退开几尺,他才恍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一位黑衣墨发的俊公子,怕就是魇魔本人了吧!
林先慌得吞一口唾沫,一不小心,还被自个儿的口水,呛得直咳嗽:“咳、咳……魇神!是魇神大人么!小生失礼了!”说话间他赶忙跪地,贴耳俯首,恭恭敬敬地行礼。可在额头快要重重击向井底之时,突地被一只大掌给阻住了。
“别,”垂着流云墨发的男人望定了他,柔柔托着林先额头,嘴角浮着魅惑浅笑,轻吐一句,“别这样,我心疼。”可那深潭墨眸中、瞬变的神色,却全不似出口的话语那般温情,而是凝成了占有欲的深漩,紧盯着送上门来的猎物。
林先怔怔地与魇魔对视,满脸的不知所措。下一刻,男人忽然倾身上前,将他压得朝后躺卧下去,伸出指腹,点在林先的红唇之上搓揉。指尖所过之处,以漏下井底的月光,在他唇上抹了一层明月清霜。
“你说,你不懂要如何当个男人?”魇魔一边歪过头,专注地欣赏被他涂抹过的嘴唇,一边戏谑调笑,“既是不会当男人,那就不当也罢。不如……我来教你当女人吧,好不好?”
“啊?!这怎么可以!万万不可!林家的香火还等着小生去……唔!”话音未竟,林先的嘴唇,便被魇魔的一根手指头给堵住了。林先瞪大了眼睛,任手指恣意在他口中拓入抽出,沾了满指的涎水湿黏,因着太过惊骇,他却不知应当作何反应。
“你要做男人?好啊,我教你做男人就是了……”抽插几下后,男人再度将香涎抹到林先唇上。这一次,他的唇角被润得,如沾了月华的蜜糖。
“吻我。”男人命令道。
“什、什么……?”林先不敢置信,以为自己错听了。
“吻、我。”男人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他伏在林先身上,双肘撑在身下人耳际,不容逃离。他鼻息中的瀑流,与林先起伏着胸膛、愈加凌乱的气息相融相接。那墨眸中的漩涡,更加深邃了。
林先觉得自己,就好似一叶无依无靠的扁舟,在追逐与捕捉的漩涡中,颠簸盘旋,靠不了岸。他知道,如果不照着魇魔的话去做,那自己前来求子的心愿,就永远不可能达成。他的指尖,倏然攥紧了自己的衣褶,憋了憋唇,还是斗着胆子,抬颈吻上去了。
起初,只是四片唇轻轻地相贴一瞬,林先便跟小鹿撞了树干似的,赶紧分开,退回去看魇魔的反应。可那人不动声色的沉默,分明是在指责他的敷衍。为了求后,林先别无他法,只得将读书人的矜持、逆天背德的伦常先弃置一边,再度微启着唇瓣,向上凑去……
“啊啊!”呻吟带着哭腔的尾音,忽地从林先喉中溢开,原是他藏在长衫下的秀茎,突地被男人给握紧了,箍得他激抖一阵,不由自主长大了口痛呼,如此他的双唇,便被使坏的魇魔给捉住了。
四唇交吻的那一刹那,他心中那条晃晃悠悠的小舟,在情欲的深海中,彻底颠覆沉没了。男人的舌尖,舔弄着林先的上颚,
', ' ')('在他麻痒气酥之际,陡然叼住他的唇瓣,狠狠蹂躏。更多来不及吞咽的蜜津,被长驱直入的唇舌攫取,卷舔着进入了男人口中,被凸起的玉丸,滚动着咽入了温热的雄躯。
林先的男根被攥着,就像蛇被擒住了七寸,兔子被捏住了双耳。林先对魇魔哭求说,他想做男人,魇魔就教他做男人,发了狠地教他,教得他哭天喊地。
下身衣裤全被撕破了,轻薄的白衫只能覆盖到腰际,露出的臀瓣,真如两个饱满的玉球,在脚步的颠动中,上下耸动。肉沟的中央、一点从未被入侵过的小菊,紧闭着秀美的褶皱,在不经意的次次抬臀中时隐时现,落在身后男人一错不错的盯视中,勾人进犯,又惹人疼怜。
林先就这样被握着肉根,翘着两瓣浑圆的臀丘,一点一点艰难地往前走。可他能走到哪儿去呢?井壁高耸,井口幽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向着井壁挪移,徒劳地拖着脚步,以期脱离魇魔的掌控,让他被搓得炙红的细根,得到一点点喘息之机。
“你不是想做男人么!嗯?哈哈哈哈!那就好好地做,我这就施法使你硬起来!”魇魔肆笑着搓动手掌,引导着那根脆弱的小茎,缓缓地抬起头来。林氏列祖列宗的希冀,就存于其中,子孙百代的香火,就系于其上,然而最令人可耻的是,这死灰复燃的生机,竟是来自于另一个男人手中,而不是诱发于他的结发妻身上。
林先昂着脖颈,趴在井壁之上嚎啕大哭。身下的欲望越来越昂扬,仰头望见的那一弯毛月亮,在他的泪光晶莹中,显得越来越空茫。
在他被撸弄至泄身的极致一霎,他的身子抖如筛糠,白泉又浓又稠,像是好不容易被疏堵的奶汁,喷得井壁上四处皆是。白腻腻的情浊,覆住了郁葱葱的青苔,灌满了砖石缝隙,又轻贱,又淫靡。
廉耻让他的膝盖跪到了地上,激爽却让他的神识飞上了月亮。魇魔果真教会了他,如何像一个男人那般出精,可那个瞬间,他却哭得像一个失了贞操的女人那样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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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井底究竟呆了多久,他不知道。这里就像一个不知今夕何夕的梦境,不管他怎样挣扎着、攀在井壁石阶上耗费体力,似乎都感觉不到腹饥。
“小纯然,你可快一点哦,”有过先前的亲昵,魇魔不再叫他林先,而是直接唤他的小字,倒是叫得亲昵,“我数十个数,若是你还爬不到顶,我就要来舔你。一,二,三……”
男人撑肘悠然卧在井底,手中徐徐抛接着一枚雕花小镜。镜身发着蓝绿幽光,有一种安宁静谧之氛。他勾着坏笑,抬眼远观,头顶上那一朵臀间粉菊。散了一地的衣裤布片,如同林先的廉耻一样,破碎成瓷,遗落成丝,再也收拾不起来了。
可林先还未放弃,就像千年之后,他的转世林纯然一样执着努力,在绝境中试图自保,先捡回一条命、为林家留个后再说。有所不同的是,整日里饱读诗书的林先,比之林纯然的体力,还要差劲许多,以至井深还未过半,他就险些失足坠下青石阶,摔个底朝天。
原本玩兴正浓的魇魔,见此危急之际,立时腾空升起,将林先抱到石阶上,让他面贴着井壁稳稳站好。下一瞬,男人的唇已凑至臀后,深入穴口媚肉,舔取穴间小蜜——正如千年之后,他与林纯然嬉戏时做的那样。
“嗯……啊哈……不要、啊……小生不行了、不能再……啊啊啊!”说是不能再泄,可那几日中,林先就像是洪流开闸,将体内憋了二十多年的情潮,滚滚如瀑地泄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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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之时,魇魔亲自抱着他腾出井口。林先惊诧发现,背着行囊、脚程数月才寻到的古井,竟然连通着自家宅邸小院,真是恍恍然如梦一场。不知自己在井底栖身的时光,究竟有几分真切,几分虚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裆中男根,是真真正正,有了雄物的生气。
低头一望,衣衫完好,再抬头一瞥,魇魔已不知所踪。唯独自家井口边,遗下了一面玲珑小镜,举起一照,男人的笑颜,就在镜中依稀浮现。
“井底一聚,与君贪欢,甚悦兮吾心,望君莫怪。留镜为念,睹物思人,常伴兮君侧,唯吾所愿。短短此生,愿君珍重,夫妇齐眉,荫福子孙,儿孙满堂,承欢兮膝下,乐享天伦。百年之后,待君归葬于井中,你我重聚,永不分离。”
“魇……”林先将雕花镜贴于心口,想起男人给予他的恩赐与欢好,想起此生肩负之责任,与不得相守之无奈,不禁湿了目眶。
他流下的一滴泪,无声跌落蓄着冷泉的井底,惹起阵阵涟漪,在岁月的余波中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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