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言还想八卦,谢然却不想和他多说姜穆了,“我哥没有什么嫂子,那个对戒可能是替朋友下的单。赵影帝你现在不是关在沙漠拍戏么,敬业点儿,少看八卦。“
赵沉言,“我……“
“再问我就和你经纪人举报你偷偷吃蛋挞。“
谢然心满意足挂了电话,留下赵沉言对着嘟嘟嘟忙音的手机一片萧索。
他本来还准备去琴行看一看,这下子却直接调转车头回了家。
他小心翼翼地把翡翠珠子在自己的小柜子里放好,还在上面幼稚地别了个卡片,写着“不准偷看”。
随即就像个小花栗鼠一样笑了起来。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看了又看,他的手指比姜穆细了一圈,想着如果他戴上和姜穆同款的戒指,那该是什么光景。
也许这戒指他永远都不能戴到人前,永远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姜穆戴着戒指十指相扣,但只要想到这戒指的含义。
他就觉得姜穆真是全天下最贴心的情人了。
但谢然这份好心情没能保持太久,他取回珠子没几天,就到了姜家夫妇的祭日。
每年的这时候,姜穆都会带着温室里培育的蝴蝶兰,还有谢然,一起去给父母亲扫墓。
但今年谢然却有些不敢去,他从前是一心拿姜家夫妇当作可亲可敬的长辈的,虽然他们去世得早,谢然没有太多记忆,但一想到他们生下了这么好的姜穆,他就由衷的心存感激。
每一年跟着姜穆去拜祭,他都会认认真真在心里和姜家夫妇发誓,他会一直拿姜穆当家人,一直陪伴她。
可现在,他听到了姜家夫妇去世的真相,寥寥几句话,如同一根刺扎在心里,愧疚像潮水一样弥漫开来,使他觉得没有颜面去面对姜家夫妇。
姜家夫妇就姜穆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却还和他这个仇人之子纠缠不清,谢然想到这些,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可要他就这么放弃姜穆,他也是做不到的。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厚脸皮的一次,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却还硬要留在姜穆身边。
去祭祀的这天,下了点小雨,混着前天夜里细碎的雪,道路有些泥泞。姜穆把车开到停车场,就一直拉着谢然的手,怕他滑倒。
一直到姜家夫妇的墓前,他都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