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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今日的拍卖已近尾声”
拍卖台上,穿着丝绸衬衫的拍卖师恭敬、浮夸的笑着,在他身后,一个个扭曲颤抖的身体堆叠,像淫兽一样跪趴在地毯上,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的呜咽,搅动着看客们的欲望。而台下,更有无数幼嫩的身体赤裸着,跪伏在他人膝上或两腿间,吞咽舔舐着巨兽。
不过看客们仍不肯餍足,他们叫嚷着要拍卖师快将压轴的玩意献上来,愈来愈盛的高呼声中,一个四方的玻璃柜被推了出来,那位庄园中小少爷,腕间被绑着掺了细铁丝的粗绳,高高悬挂在玻璃壁顶,破损的血肉与绳索缠绕着,细细的血线垂到小臂间,而纤弱的足虚虚点在壁底。
“朋友们,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他,这便是玻璃庄园的那位小少爷,来自没落的莱克斯特家族!底价五千里弗,现在开始竞拍!”
看客们嬉笑着打量这位昔日的贵族,真正的贵族。聚光灯下,他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是泼天富贵养成的细腻与光洁,也像百合花,带着一股子不经人事的圣洁感,胸口的两点红樱、下身的玉茎则是罪孽的根源,在冰冷的空气中瑟缩着。
而他巴掌大,猫似得一张脸紧扣着氧气罩,呼吸间蕴染出一片朦胧的水雾。他到底是年纪小,自欺欺人的紧闭着眼,纤长的眼睫如同颤抖的蝶翼,依稀可见泪痕。
他嘴中亦含着颗玉珠,无法吞咽的涎液顺着因掌掴破裂微肿的嘴角滑落,狂欢者们见此大笑更盛,间或掺杂着些“有意思”、“还是个烈性的”、“蠢东西”、“不过如此”的讥讽。
拍卖师见此微微一笑,轻拍掌三下,身穿燕尾服的侍者持鞭而来,打开玻璃柜,将小少爷推出来,甩腕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蔷薇色的痕迹,蜿蜒向身后封堵扩张的曲径。
这场无声的哑剧宣告结束,细嫩的肌肤迅速的红肿、迸裂,剧烈的疼痛逼出了穷途末路的悲鸣,小少爷紧绷起身子,无法间断的挣动着,试图躲避粗黑的鞭子。不过……你们知道的,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在一次次鞭打中,血珠在地上滴出一朵朵花开,人们愈发狂热,他的叫价不断攀升。不过这对于十九层来说还远远不够。欲望和贪婪从无止境,足以教人施展出更卑劣的手段。
燕尾服的侍人掐开他的两颊,粗蛮的扯掉口珠,持着酒杯,将粉红的液体向他口中灌去,掺了蜜的药液顺着他的身体滑落,从茱萸到细瘦的脚腕间,几只不懂事的奶狗不知从何而来,跳跃着追逐蜜酒,惹得他蜷缩起脚趾,从喉间哽咽出近哭的笑声。
倏尔药效席卷而来,鞭打已不仅仅是痛苦,小少爷的哭泣中,混入了越来越多破碎的音节。其他宠物的锁链被大方的放开,他们被引向小少爷,啃咬向他的茱萸与青芽,或急迫的扯动起他身后的水晶柱。
湖蓝色的眼睛自边缘处漫起了血色的涟漪,与两颊异样的潮红连成一片,他拼命的抗争着,试图保守最后的清醒,高昂的脖颈,宛如濒死的天鹅。只是……天鹅不会有垂落颈间的涎液,他的肉身终将沉溺……
“一号贵宾室出价十五万里弗!还有人出价吗?十五万里弗一次!”
“铛,铛,铛”三声,拍卖槌敲了三次,尘埃落定,一号贵宾室的先生以十五万里弗夺得了战利品。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挥霍的数字,更远远不应当是属于人的价格,不过鉴于拍卖品只不过是个雌伏于他人身下的玩物,甚至脆弱到或许只能做个一次性消耗品,这个数字已足够惊人。
台上的闹剧短暂的停止,哗啦啦的玻璃碰撞与哭喊声后,淫靡的气味未散,拍卖厅已重归寂静,盗贼从房梁上翻身坐起,离开了这间地狱,不再回头。
一号贵宾的先生……呵,她知道,那是德卡兹家族的家主,一个可怖的控制狂与偏执狂,贩卖军火起家的下等人,如日中天的新贵族,是盗贼惹不起的存在……亦是她名义上的舅舅……
是的,是她的舅舅,她是个盗贼,身份也是偷来的有什么可奇怪。即使是德卡兹这样的军火之家,亦没人会管,家主那早嫁亡夫的疯子姐姐一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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