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翩这次是真实地翻了个白眼,推开周琰走出了电梯。
这座海岛城市,白鹤翩是第一次来。昨天晚上忙里偷闲去海边赏过景,今天他准备去赏赏人。
夜里他带了人从酒吧回来,看见周琰站他房门口哐哐哐砸门。
白鹤翩攥紧了拳头:“你在这儿做什么?”
周琰看他身边跟了个白白净净的小男人,约莫二十岁。两个人都是面色微醺,一猜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周琰无意坏人好事,可是他得抓紧时间把照片的事情给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他清了清嗓子,一抹眼角,哑声道:“小白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你不能……不能这样啊。”
“……”白鹤翩也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周琰走过去牵他的手:“我等你一晚上了,真的。我可以解释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有、病?”白鹤翩那眼神冷得都快掉冰渣了。
但是显然,在别人眼里是他有病。一路上勾着他臂弯的男大学生大骂渣男,甩手走人。
白鹤翩平白无故遭了顿骂,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偏生周琰是个毫无眼力见儿的主,上一秒还在乐颠颠地笑,露出一颗白亮虎牙,下一秒就被白鹤翩揪着领子一把砸到了门板上。
门把手正好撞在腰上,周琰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就疼得眼泪刷刷下了,这一记暴击简直能把肾给捅虚了。
白鹤翩迫近他,胯下坚硬的东西隔着西裤抵在周琰的腿根:“要不,你来?”
第03章不要用手
白鹤翩说这话的时候压低了嗓子,整个人靠得太近,热流裹着酒气直扑到周琰的脸上。周琰的耳根一点一点热起来,他探手从白鹤翩的口袋里摸出房卡,滴一声刷开了门。
白鹤翩的房间很干净,不是那种酒店工作人员收拾过的“干净”,是有生活气息的“干净”。他不太喜欢陌生人碰他的东西,住的这几天都是自己整理的。周琰四下打量,大喇喇地往里面闯,白鹤翩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周琰在白鹤翩屋里转了一圈,一回头看见白鹤翩在吧台那儿坐下了,冲他勾了勾手。周琰走过去,白鹤翩手指向下,显然是要继续刚刚在门口的话题。
吧台座椅调得很高,白鹤翩一双长腿随意地支在地上,大腿的布料绷得紧紧的,大腿之间那片撑起老高一片,视觉上极具冲击力。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怎么说呢,倒不是白鹤翩看起来那方面不行,而是他看起来就完全没那方面需求,整个一性冷淡,没有感情的冷酷杀手。
就像周琰以前一直以为白鹤翩挺瘦,刚刚瞥了一眼他西裤包裹下的大腿线条,才意识到这人绝对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平日里在生活上肯定规律又节制,身材管理严格。
“既然把我的人赶跑了,那接下来周总亲自接手吧。”白鹤翩说“周总”两个字的时候实在说不上友好。
周琰听出了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嘲讽,表情变了变,站在原地没有动。
下一秒,白鹤翩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带。本来周琰站着,白鹤翩坐着,白鹤翩抓着领带往下一用力,周琰直接一边膝盖砸地半跪下了。
“我……操?”周琰痛呼一声,根本反应不过来,瞪着眼睛骂人都骂不利索,差点咬到舌头。
白鹤翩抬脚踩在周琰支起的左边膝盖上,周琰简直觉得膝盖骨都要被他碾碎了,终于两个膝盖都磕在了地上,跪在了白鹤翩两腿之间。
白鹤翩抓着他的手,周琰下意识地想往后躲,没想到白鹤翩力气奇大,他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拉脱了。
白鹤翩很难得地笑了一下,锐利的眼尾微微发红:“放心,不用让你用手的。”
周琰觉得自己已经死机了,就像电视机里闪雪花一样,他不知道白鹤翩什么时候解了他的领带,只知道现在领带的一头把他的两个手腕死死捆作一团打了个死结,另一头则落在白鹤翩手里。
白鹤翩抓着他领带好似牵着条狗,那头用力一拽,周琰跪都跪不住,上半身往前一冲,半个人就伏在了白鹤翩的腿上。
周琰这人从小语文就学得不好,后来又没怎么在国内生活,但是这一刻,他脑海里忽然闪现过无数成语: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受制于人……汉语水平一瞬间到达人生巅峰。
他琢磨了一天白鹤翩存他裸照想干什么,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这人还挺能捂,白天装得一本正经屁事没有。
白鹤翩一言不发,只是又扯着领带把他拎近了一点。
周琰的肩颈已经完全僵硬了,他闭了闭眼睛,咬着嘴唇缓缓埋下头,脖子每下沉一点,都要停下来调整一下呼吸。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别人。
他的嘴唇先碰到了纽扣边的布料,然后探出一点舌尖去勾那颗扣子,可是动作笨拙又不得要领,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扣子从洞里推出去。周琰皱了皱眉,干脆低头咬住了,一抬下巴把扣子扯了下来,吐到一边。
然后是拉链,他用舌头抵住拉链头抬起来,然后用虎牙衔住它慢慢往下滑。因为坐着的关系,拉链并没有完全伸直,有好几次拉链头都被卡住了。周琰不得不变换角度,跪坐在地上摇摇晃晃,涎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到白鹤翩慢慢显露出来的、早已经湿润的内裤上。
白鹤翩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到他倒是帮了周琰一把,自己动手把周琰半天没解决的最后一寸拉链拉到底。深灰色的内裤鼓鼓囊囊,饱满得有点吓人。
周琰眯了眯眼睛,不着急脱,隔着这层布料舔了上去。之前特费劲地咬扣子、咬拉链,舌尖上磨破了一点,现下一碰到湿热的内裤竟然痛得他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