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对我,我都会记在心里。
那你就记着吧。
恰巧画室角落内还放着舒少媛自己的画架,画架上还摆着她未完成的画。
那次与舒少媛发生的争执,是游屿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激烈。他砸了舒少媛的画,舒少媛将画架毫无理智地砸向自己的儿子。
每次回忆到这,游屿总是伸手去摸自己右耳耳后,那道隐藏在耳根,被头发遮住谁都看不见的疤。
画架的木屑刺破皮肤时,游屿一度觉得自己要聋,血顺着耳根的轮廓流下来,他用手一摸,满手都是让他崩溃的猩红。
愈合了多少年,疤痕却留在那消不掉。
此刻这道疤在发疼发烫,让他无法忽视。
耳边,脑海,持续回荡着如魔音灌耳般的冷漠。
“那你就记着吧。”
那你就记着吧。
那你就记着吧。
他可以记,记一辈子。
少年眼皮颤了颤,正欲逃避,这道声音猛地停止,他心中莫名响起另一种声音。
“我的意思并不是你很懦弱。”
“你得坚强。”
我不懂,更不会,坚强两个字写起来容易,但又真正有多少人能做到。
如果所有人都做到,那么拖后腿的一定是自己。
时间最不会欺骗,一分一秒都会使人有度过真实感。现在不比以前,过年的仪式感逐渐被大大小小的节日分割,又或者是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见识到现实的残酷,每个长大的孩子都会变成他们眼中的那些大人。
变得不喜欢过年,过年的意义只剩下能够在忙碌中停下脚步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