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眼前一黑,自己整个人被裹进温暖中。
薄覃桉敞开羽绒服,将缩成一团的游屿裹进怀中,半俯着将他的脑袋蒙起来。
“哭吧。”
他说。
游屿终于再一次放声大哭。
他害怕眼泪打湿薄覃桉的米色毛衣,只用额头抵在他胸前,眼泪全部都落在自己手上。
很快薄覃桉又说,“怎么用手接眼泪。”
“我……我不知道。”游屿哭着说。
薄覃桉摸摸游屿的脸颊,“长大就会失去大哭的权力,但你还小,还有很长时间可以这样哭。”
“所以游屿,想哭的时候不要忍。”
“哭这种权利,哭一次少一次。”
舒少媛这么多年都没在游屿面前哭过,可游屿几乎能想到,舒少媛发现怀孕时有多崩溃,是否在静谧的午夜崩溃,是否在每个微笑后无法控制地放声哭泣。
薄医生,不,薄覃桉。
谢谢你。
游屿泪眼朦胧地抬头,他扒开遮挡着视线的羽绒服,“薄覃桉,谢谢你。”
“没关系。”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游屿突然站起,起得太猛,整个人眩晕了下,但他不忘抓住薄覃桉的袖口。
顶着丑兮兮的满脸泪痕,重新投入薄覃桉的怀中,他哭得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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