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故医院也很难过,没能保证薄医生平安回来,但我们会尽全力帮助家属们度过难关。”
一扇门管不住撕心裂肺的哭声,游屿耳边萦绕着那些家属的背上,他揉揉耳朵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薄医生回来前我们会给您一个答复。”
空调房很冷,游屿将一直搭在手臂上的薄衬衫穿好,起身欲离开。可还未走一步,他便重新跌回转椅,再想重新站起时,他低头发现自己的双腿抖得厉害。
负责人见游屿望着自己的腿发呆,叹了口气,去饮水机那里用一次性纸杯接半杯开水放在游屿面前。
“谢谢。”游屿手脚冰凉。
他小口将水喝完,将纸杯捏扁,拿着出了门,站在楼道的垃圾桶边。垃圾桶的金属平面能让他看到他自己的脸,不过并不清晰,只能有个大概轮廓。游屿偏头看了眼已经哭不出声,流不出泪,离他很遥远,很遥远的楼道那头的医护人员家属。
他们互相依偎,互相给予温暖,共同祈祷家人无恙。
游屿拿出手机,拨打薄邵意的电话。
“邵意,尽快和家人联系,协议晚上送过来。”
等待是可以称作世上最漫长的煎熬,游屿出医院后去附近的快餐店一直坐到天黑,在薄覃桉没送回来前,他不想再感受令他厌恶的哭声。
晚上九点二十五分的时候,负责人打来电话告诉游屿,搭乘着医护小组的飞机已经落地,医院也已经与急救人员交接,现在正全速赶回。
薄邵意带回的的协议是,接受医院的治疗,但他说家人想等薄覃桉稳定后将薄覃桉接回国外。
无论如何,那里都是薄覃桉所有家人居住的所在,而国外的医疗系统相对来说也较为发达,他们更放心。
所有家属聚集在急诊大厅口焦急等待,薄邵意与游屿并肩靠在柱子旁,薄邵意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游屿问。
“谢谢你陪着我。”薄邵意摊开自己双手,指缝里全是汗。
救护车呼啸着出现在视线中,没待游屿回话,薄邵意与那些家属们一齐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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