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段时间你告诉我你跟邵意一起住,我也同意了,我感激他们一家。”
可事实告诉舒少媛,其实是薄覃桉早有预谋,自己的儿子早就被一个有驾驶的男人觊觎。这让她怎么理解?薄覃桉他可是有个儿子,他结过婚的,他和女人生的儿子,“你说他怎么就要招惹你,我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你当时才多大?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她崩溃道,“游屿,你告诉我,你不喜欢他对不对,他是强迫你的对不对。”
游屿摇头,“妈,他没有结过婚,邵意不是他的儿子。”
“那你说,邵意究竟是谁的!他骗婚生孩子,他这种人一定喜欢骗你这种孩子!”舒少媛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昧给游屿灌输自己的主观视角。游屿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谩骂,任由她诋毁。
人总有累的时候,他等到舒少媛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时,才说:“薄覃桉他没有结过婚,他帮我是看我可怜。”
“您现在觉得自己是个母亲,可我小时候并不觉得您是母亲。”游屿笑了下,但笑意不及眼底,“你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姑娘,只做了生理上的母亲,你心理一定很排斥我。”
和杨程昱结婚时的不顾一切,至今让游屿叹为观止。
“你并不在乎我的死活,没成年你就舍得把我丢在家里。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为什么每天出门要看看门外是否有人,晚上睡觉不光反锁门,还要插上钥匙,我家楼道里甚至有我安着的微型监控头。”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你追求幸福的时候,说不定夜夜与人翻云覆雨的时候,我被方志材上门骚扰,我害怕,那个时候我打电话给薄覃桉,薄覃桉他来了。
舒少媛立即道:“你为什么不打给我!你还要狡辩,你还要替他狡辩!”
游屿摇头,在那个母亲毫无作用名存实亡的几年,如果靠舒少媛活,大概他都活不过高中毕业。
他轻轻抚摸自己被打地肿胀的脸,“我有阴影,你恨方家,我也恨,我恨他们让我现在都不敢入夜独处。”
所以钓鱼那次,他立即去找了薄覃桉,他在陌生的环境里害怕自己应激反应,只能去找薄覃桉。不论薄覃桉是否会觉得他轻浮,他都得去。
因为害怕。
薄覃桉勾起了他对过往的所有回忆,甚至是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令他崩溃的记忆。
“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在我每次需要你的时候,能给予我回应的只有薄覃桉。”游屿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