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需要回避吗?
游屿答:最好是。
杨程昱在识时务这方面,远超过已经被薄覃桉无情甩掉的罗景。
他准备好果盘,甚至将午饭也都做好,出门去学校画室画画了。
游屿没想着午饭晚饭一起吃,早晨九点便出发,小区不难找,坐地铁二十分钟出了地铁口直走便是。
舒少媛已经显怀了,但她瘦,比一般孕妇的肚子要小一些,腰仍旧很细。
舒少媛披着毯子开门,游屿站在门边有一瞬的不自在。舒少媛问要弯腰帮游屿拿拖鞋,游屿连忙扶住舒少媛说我自己来。
“今天周五学校没课吗?”
游屿答:陈老师有事不在,我来看看您。
他笑了下,“我觉得您应该什么都不缺,就空着手来了。”
话罢,空气中有一瞬的停滞,游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和舒少媛是母子,他说得太客套了。不过舒少媛并未察觉,在游屿自省时,去冰箱拿了一罐牛奶放在游屿面前,“学习紧张吗?”
游屿摇头,“还好。”
“补习班那边的老师前两天来电话,说你进步特别大,明年六月高考,争取考个好成绩。”舒少媛说。
舒少媛从前从来不会定时定点吃饭,更不会吃多,但现在为了孩子也不得不暂时放弃控制身材,转而向更为健康的作息靠近。
其实见到舒少媛的精神状态后,游屿对舒少媛的怨就莫名其妙少了一多半。他和舒少媛的母子关系其实一直趋向于某种病态的依靠,一旦打破这种依靠,很多隐藏在他与舒少媛之间的问题便会随着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而慢慢消散。
舒少媛先是他的母亲,再是他人生的领路者。
母亲这个角色对于孩子来说,更多的是陪伴,而舒少媛并未给予游屿应有的陪伴,但好在游屿身边有很多得到过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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