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屿眼皮颤了下,但仍旧勾唇露出格外明媚的笑容,但笑容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脆弱了,只要稍稍动下唇角便会消失。
他声音很低,但不至于听不到。
“薄医生,我想重新画画。”
并不是为了自己,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潜意识里这个决定让他觉得正确,他始终是要走这条路,何必弯弯绕绕那么多,最后迷失方向。
趁现在还未放下太久,一切都能拿得起。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游屿用筷子戳碗中的米饭。
“我只是觉得,可能这就是我的命。”
小孩提“命”这个字眼时,大人们会经常不以为然,觉得他们的人生还未开始,万千世界没经历过,怎么配提命这个字。
在别人对未来迷茫时,游屿已经看清日后自己会长成什么模样。
这令他感到害怕。
游屿强撑着笑对薄覃桉说。
“薄医生,您夸夸我吧。”
“我妈妈她,好像从来只夸我的画。”
薄覃桉不说话,只是看着游屿的表情一步步崩塌。
在游屿落泪时,他对游屿说。
“游屿,到我这边来。”
少年建筑数年的壁垒,被一击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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