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客的主意是薄宁的,薄邵意拉着游屿去定好的包厢时小声告诉游屿。薄覃桉走在前头,游屿的眼睛跟着薄覃桉打着石膏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拆石膏。
薄宁停车回来,薄邵意点好菜问他想吃什么,薄宁大略扫了下菜单,将点菜用的平板电脑交给站在一旁的服务生。
本以为和薄覃桉,就算加上薄邵意,游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拘束。
他们坐的是个包间,他和薄邵意挨着坐,薄宁在薄邵意身边,接下来才是薄覃桉。菜上齐,薄宁举着饮料说他要开车不能喝酒,感谢游屿帮薄家照顾薄邵意。
游屿连忙摇头说不敢当,薄宁执意要敬他,他端着饮料杯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薄宁的敬。他略有些尴尬地回头看薄邵意,薄邵意连忙解围道:“您是长辈,长辈给小辈敬酒这不是……”
“游屿。”
薄覃桉忽然打断薄邵意。
游屿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紧了下,抬头望向薄覃桉。
薄覃桉道:“薄宁要敬你,你接着。”
“你该得的。”
游屿经常能从薄覃桉那得到许多不容置疑的声音,但没有一次像是现在,他除了接受没有拒绝的余地。
话音刚落,薄宁立即又将杯子往游屿这边推了下。
进退两难,游屿硬着头皮端着自己的玻璃杯靠近,碰杯前用手扶住薄宁的杯子,让薄宁的始终高于自己的,不至于太过失礼。
这顿饭吃得游屿食不知味,回家后他又出门去小吃店买了关东煮。舒少媛下课后见游屿不在房间,以为游屿是出门散步,给游屿发消息让他回家后打个电话报平安。
学生没画完的都摆在画架上没拆下来,游屿转了圈,只有一个画得还算好,其余的学生好像都没接触过画画。
“您这次收的学生怎么都没什么基础。”游屿在电话里问舒少媛。
舒少媛刚哄舒夏睡着,她站在阳台吹风,“没基础的学生收费高,得给你妹妹攒奶粉钱。”
“您不如卖画?”游屿建议。
舒少媛笑骂:“你以为一幅画这么好卖?”
“明天有约吗?”舒少媛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