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可能不太行了。”游屿说。
也难为他撑这么久,游屿闷声咳嗽,捂着嘴。薄覃桉让他咳出来,他回笑道,习惯了。
他不太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虚弱的一面,本来就长得不像能吃苦的样子,如果再弱不禁风点那就真是花瓶。
他对薄覃桉说,但更像是自言自语,“如果因为工作,没见最后一面,我会后悔吗?”
游屿低着头,浅笑,“快告诉我吧。”
“我懒得猜你心里想什么。”
薄覃桉回他,“你不该回去。”
游屿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以前薄覃桉可从来都不会回答自己。不说对错,只是帮他梳理头绪,然后让他自己做决定。
“是不该。”游屿埋在薄覃桉怀中,许久,蹙着眉说头晕。
游屿又休养了一天,平时想休假,但真让他休息,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薄覃桉的意思是让他再躺几天,但游屿觉得在家办公不方便,还是坚持尽快去公司。
如果是几年前的自己,大概和薄覃桉做完后的第二天还会捂着脸害羞,但游屿现在只盼望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能供得起自己的花销。
薄覃桉说他钻钱眼里了,游屿理直气壮插着腰说薄主任财大气粗家底厚,我就一给别人打工身负房贷的社畜,情人和钱比起来当然是钱比较可爱。
出门时,他盯着薄覃桉删光手机里那些觊觎薄覃桉,或者是已经接触过得到好处的小情人。薄覃桉问他,怎么这么不自信。
游屿扬声说,“管好下半身,我属风筝。”
重新见面那天,游屿的伶牙俐齿让薄覃桉诧异,现在真想开颅看看游屿脑子里到底还藏了多少挖苦人的话。
他拍拍游屿的屁股说快走,游屿推了他一下,“别碰我。”
和薄覃桉那晚,眼见着薄覃桉兴奋,可游屿疼得整个人都要被纵向撕裂,不提还好,提起他就想抡起锤子砸死薄覃桉。
生病得受照顾,一旦活蹦乱跳,游屿心中便莫名起火。
何之洲早上没在,下午下班时才回来,这人行踪不定,游屿有时候也抓不住他,除非要事,他也懒得满世界找人。
何总带着满满一盒巧克力,游屿抬了下眼皮,何之洲笑眯眯望着自己,“又去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