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翻书声戛然而止,薄覃桉的声音顺着电流传来。经过通讯设备的声音与他本人有差别,但不大,电话内的声音过于冰冷。
“酒店前台应该有温度计,现在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薄覃桉说。
游屿迟疑片刻说,“不是那么热了。”
手机那头又传来打字声,紧接着椅子与地面发出博擦,游屿蜷在床边,手机放在脸颊边将音量开至最大,他用气声问,您还在工作吗?
“今晚医院值班。”
不待游屿说什么,他又道:“叫客房服务了吗?”
游屿立即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座机,按照座机上的指示按下客房服务键,很快酒店工作人员将温度计送上来,并贴心地告诉游屿如果需要简单的感冒药酒店这里可以提供,无需半夜出门找药店。
游屿接过温度计,工作人员将房门关好离开,酒店地毯柔软,游屿听不到脚步声,门关上的瞬间他立即将门反锁。
薄邵意让游屿十分钟后告诉他温度。
三十七度五,是在发烧。
游屿看着温度计发呆,薄覃桉告诉游屿先在酒店拿一包感冒冲剂滚水灌下去,一切等天亮后去医院。
大病得重视,小病也不能含糊,发烧大概也有水土不服的原因。
折腾大约两个多小时候游屿才重新睡下,电视机开着,音量放至最低,床头灯也都关掉只留下走廊的照明。
晚安,薄覃桉对游屿说。
“晚安,薄医生。”
游屿攥着被角按照薄覃桉的话闭眼。寂静中电视机内正轮播着新闻,新闻结束后是凌晨剧场,播放最近大火的电视剧。
一集播放过去,片尾滚动演职人员字幕。
黑夜中,少年又蓦然睁眼,双眸通红且发亮,眼角似是要滑落什么。
游屿猛地扎进枕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