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考结束,游屿不需要再每周去陈卡斯那边练习,重新联系补课老师,恢复每周补课时间。期末考试后学校组织学生集训,过年七天前才放假。外市学生需要回家,中午便都签了离校免责协议离开,而本市的学生需要再自习到下午六点。
装试卷的文件夹又满了,游屿将文件夹中的试卷清理出来,抬头问薄邵意牛奶能喝了吗?
买回来的牛奶太凉,在暖气上放会,最好能放到滚烫,喝起来才能让全身都暖和起来。
每到冬天都是肺结核高发期,学校特地和防疫站联系,防疫站开来移动诊疗大巴,学生们一个个上去体检,果然查出来几个。白天用消毒水喷洒地面,晚上用紫外线灯白醋消毒,窗户和门全天通风不能关。
学生叫苦连天,好不容易熬到学校肯给门装帘子,谁知道主任另辟蹊径将帘子一裁两半,分别挂在前后门。固定门帘的钉子打在门框中央,帘子只挡腿边的风,像是羊圈拦羊的栅栏,肩膀该吹风的还得吹风,主任巡视教室也能一览无余。
游屿坐在暖气边,与薄邵意轮流烤暖,低头将盖在腿上的又往腰边拉了拉。
薄邵意小声问游屿今年在哪过年,回南大还是去杨程昱那边的房子。
他不知道游屿去年也没在家,只以为罗景和薄覃桉一起,游屿想了想说应该是在杨程昱那边,舒少媛的肚子也大了,孕妇的情绪总要好好照顾。
“你呢?”
“今年我和我爸一起回去过年。”薄邵意说,“我爷爷最近身体不好,明着暗着想让我爸回家过年,也不知道我爸什么意思。”
每到放假前的自习课总是难捱,好不容易听到放学铃响,游屿倒对假期忽然没那么期待了,慢腾腾收拾店看了会漫画,带着买好的新练习题回家。薄邵意放假回郊区的宅子,这边的公寓空出来,游屿便搬回自家住。
他简单吃过饭后便躺在床边举着书背文言文,等再睁眼天已完全漆黑,摸索着找到手机,强光令他不得不捂住左眼,眯着右眼看。
凌晨三点。
游屿翻身滚进床内侧,扯着被子又重新睡过去。
他最近一直没什么休息的时间,浓重的睡意席卷而来,将他完全密不透风地包裹。
就这么昏昏沉沉在家休息三天后,傅刑跑下来敲门,询问游屿是死是活。
游屿倚在门边说挺好,睡饱了。
傅刑又问他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游屿想了想说自己新买了练习题。
“学习学习学习,你不会学傻了吧。”傅刑说,“过年给自己放会假行不行。”
其实倒不是不给自己放假,而是除了复习实在没什么事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