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覃桉的病历他没看过,“沈老师告诉我,你脑内还有淤血,什么时候出国治疗?”
“如果我说下周,你会跟我走吗?”薄覃桉问。
游屿笑着摇头,“不去。”
外伤没好,内伤更没痊愈,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下周。乘坐飞机对身体有一定的风险性,无论如何也得等身体状况彻底稳定后才能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与薄覃桉在一起,他也保持着清醒,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每说一句,每做一件事,他都想过后果。想从薄覃桉这里讨到两个月的片刻停留,这件事本身就是疯狂,毫无逻辑可言,除了达成一直所期待的愿望,剩余的对自己似乎没半分好处。
他不会为了薄覃桉而停留,正如薄覃桉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要求而改变计划。
他的梦想是离开所有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生活。多少年的努力,如果只是因为薄覃桉而改变,那对他的努力是种无声地侮辱。
游屿微微勾了下唇角,“你在阻止我变得优秀。”
“我讨厌仰望。”他又说。
薄覃桉眼中少见地出现足以称作是诧异的情绪,他很快笑着说,“没过长个的年龄,多打篮球还能再拔高一些。”
今夜留在医院,趁着夜市没关,薄覃桉放心他夜晚出门的时间,游屿去买了点零食回来。
薄覃桉的论文初稿需要校对,只是检查错别字,他将论文发给游屿,游屿这边接收文件,文包挺大。
他窝在沙发里,双脚脱了鞋搭在小桌子上,电子绘板与数据线随意堆放与腿边。
游屿说:“我不靠谱。”
薄覃桉说没关系,只是初稿,很多东西需要继续修改。
“啊对了。”游屿忽然记起,“我妹妹的名字叫舒夏。”
“和舒女士姓吗?”薄覃桉说。
游屿点头,又比划了下舒夏的大小,“刚出生皱巴巴的,最近变得又白又漂亮。”
薄覃桉失笑,“第一次当哥哥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