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屿不喜欢画人体,哪怕是因为艺术,他也看着那些裸模臊得慌。
“裸模,八块腹肌。”游屿对着薄覃桉比了个夸张的八,见薄覃桉笑而不语,就知道这个人根本不会像平常情侣般乱吃飞醋。
他摸摸薄覃桉的腹肌,再戳戳自己的**,啧啧感叹,“那些模特长得不错,但外国人胸口毛多,腿毛也长,想想都受不了。”
说罢,他嘶嘶嘶地从薄覃桉这里寻找安慰,薄覃桉捂着他的脸说:“我见过不少。”
得了吧,游屿嘟囔道,无论什么美男,美女一丝不挂在你面前都只能算“人”。
薄覃桉乐了,问游屿你算什么?
游屿指指自己,又一拳砸在薄覃桉胸口,力道轻,但薄覃桉还是配合他战略性后仰。游屿满意地点点头,“是你的心头肉。”
话说得无辜极了,还带几分炫耀,薄覃桉终于被他逗得大笑出声。游屿很少见到薄覃桉笑得这么开心,便也跟着一起笑。
大学毕业后,游屿很少能有专心做一件事的时间。他的假期还没完,但薄覃桉临时有个手术要做,病人是从其他医院拉过来的。薄覃桉准备了两天的饭,装在饭盒里让游屿记得吃,先回医院处理病人的事。
游屿胃口不大,但薄覃桉做足了分量,走的第一天晚上游屿只拆了一份菜放在微波炉热,也没吃完,还剩下一半。
翌日,露水未散时游屿便坐在被窝里发呆。主卧也能看到楼下花园,清晨雾重能见度不足,游屿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个什么,便神志不清地下床跌跌撞撞冲去浴室洗漱。
薄覃桉带他回这,对于游屿的意义是不同的。也说不上来自己此时的心情,高兴肯定是有那么几分的,但好像酸涩也占绝大多数。他安静画了三天的画,终于在深夜昏昏欲睡时听到门关传来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在上楼,很快卧室门被打开。
“你睡你的。”薄覃桉放下手中的钥匙,见游屿满头大汗蒙着被子,取来纸巾坐在床边帮他擦汗。
游屿顺势用脸蹭了下薄覃桉的手背,哑着声说消毒水。
“手术成功吗?”
“没有。”薄覃桉说。
游屿闭着眼,沉默了会,睁开时已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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